第25章 蔡城（4）（1/2）

昨日相谈甚欢的那对夫妻一大早就离开蔡城上路了。

分明才大亮的时辰，二人在蔡城存在过的气味一点都不见了。长音忽然觉得不对——虽说自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精怪，但这点味道她总归是能找到的。

可就算快马加鞭天色蒙蒙时就上了路，她也总能捕捉到一些——可丝毫没有，似乎没有这样两个人来过蔡城一般。

长音坐在桌旁，有些茫茫然地向文虚看去，只见文虚向来无波澜的脸上满是沉重，顾二被胡子遮住大半的脸也丝毫不见轻松。

就在这时那常在柜台后头站着的掌柜提着壶过来，到了水之后没有如往常一般放下水壶离开，反倒对文虚和长音拱手一礼，道：“二位客官，今日二楼房间须清扫一番，劳驾移步三楼。”

说罢也不等二人回复自顾自离开。

文虚与顾二对视一眼，顾二忽然爽朗一笑：“如此我们的房间倒是不远，不若在房中用饭！”

又冲着后厨方向大声道：“等会儿将我们三人的早饭拿到大爷房中来！”话落便起身上楼。

文虚对着仍旧茫茫然的长音一点头，也是起身跟在顾二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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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三人静默无言地坐了会儿，就听到小二敲门，道：“客官，饭来了。”这声音倒是不如面貌那般普通，带着些地方口音，清清泠泠很是好听。

长音这才发现这是她头回听到小二说话，像极了昨日少言寡语的陈夫子说话时的腔调。

摆了饭小二关门退下，一阵脚步声后三楼归于寂静。

这时顾二开始说话。

“我在这酒楼住了五日，这五日每日都能看见有客进房，却再未见过他们出来……”

顾二说着这话，一手握拳，“原本以为是早早出发，但每个人如此我便觉不对，你们是这五日来第二批出了房门的人。”顿了顿道，“第一个是我。”

“顾施主这几日可有听到过什么动静不曾？”文虚听罢问道。

“第一日是听到声响，以为是堂中有什么东西掉落，未曾理会。”顾二略作思索回道，“之后便不曾听到有什么动静。”

还未等文虚再问，顾二忽然又说：“说来第一日我住进来也是安排在了二楼，第三日也是掌柜的说二楼需得清扫让我往三楼来。当时未多想便上来了。今日你们也是如此……”

“这酒楼怕是不简单。”文虚听着如此说道，“如此你那日写下‘异’字便是为了提醒我这酒楼有异？”

“非也非也。”顾二摇头，“我是要说这整个蔡城都不简单！”

“啊！”此时长音从二人你来我往的交流中终于明白过来一些，惊呼一声却是说：“原来顾大哥你那日在桌上是写字！”还以为是沾着水玩儿呢……

顾二闻言一笑：“是极，我那日看那对夫妻要住进来，便觉着若我观察得没错，那这夫妻二人应当今早‘早早就会上路’……”说到此处顾二情绪低落下去，“只是不知，这‘上路’是往望城赶去还是……”还是去了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