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怡遇而安3（2/2）

“太医说...太医说......只看今晚，若过得了今晚，便是无恙，若是过不得......”

“是儿子害了她。”

“若真如此，你倒是自己去马尔汉家赔礼罢。”

窝在某处的凝晳，能外头说话，听声像是十四阿哥和...那人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像是德妃娘娘。

听见这些，她不免有些失落。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还是身在这个错位的时空，而自己还在这个错位的躯体里，还没有回到该去的地方，凝晳失落极了，悲戚地看着周遭的一切，都灰蒙蒙的，看不清，也看不透。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只好强迫自己不去看，因为想逃避，因为想回去，因为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也不是属于她的命运，想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她大概又睡了很久。梦境还是一片空白，原本无边无际的黑暗逐渐变得明亮了，好似即将四更时分，破晓之前。凝晳没有做梦，却又好像在做着梦，只是这似是而非的梦境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物，没有场景，没有色彩，就连她自己觉得仿佛是飘荡在空气里。

这种飘忽不定的不真实感，让她发慌，甚至让她也害怕。凝晳一度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

不行，她不愿！凝晳不愿意就这样平白无故死了。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凝晳都不甘心，她不想死，也不该死！

凭着这一点执拗，凝晳睁开了紧闭了许久的眼睛。看见的是，洁白的帐篷顶。凝晳没有回到该回去的地方，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却又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还活着，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