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2/2）

“……”凌锋的车速果然慢了下来，而且还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停下，停好车，凌锋回过头来问靳玥，“钱呢？”

他如此步步紧逼让靳玥心碎成一片片，她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凌锋，无力地问：“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

凌锋的眸底有丝阴暗浮起，他盯着靳玥，静静地看了几秒，反问道：“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

靳玥低下头轻轻一笑，笑容中绽放出凄凉的味道，片刻后抬起头，眼睛润润地带着水汽，缓缓地问凌锋：“一条人命够不够还你的钱？用我这条命还你们凌家的恩德还得起吗？”

她说得那么淡然，凌锋却听出了惨烈和绝望，他的心像被沉入了千年寒潭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疯了？”

“你放我下车，我站在前面的路口等你，只要你开车从我身上碾过，你爸的仇就算报了。我可以先写遗书，警察来了你拿遗书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我是自杀的，这一切和你无关。”靳玥目视前方，表情淡然，仿佛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她不知道，凌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用力地闭上眼睛，凌锋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副驾驶座上，他真恨！他不明白靳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他一直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变得很欧丽瑾一样蛮横无理。看来是他错了，他不知道这个娇小的女人身体里还藏着怎样的潜质，能够这么轻易地激怒他，让他为她发狂。

“靳玥，靳玥……”凌锋咬着牙连叫了两声靳玥的名字，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你是不是宁愿死也不要留在凌家？是不是？”

靳玥撇开目光，淡淡地说：“是。”

凌锋忽然嗤地一笑，靳玥愕然地瞥向他，忽然发现凌锋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凌锋阴鸷地看着靳玥，冷冰冰地眼神似乎能透视靳玥的内心，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欠凌家的一天没还清，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