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只对你好(2/2)
佟若雨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上来,默默地看着他远去。
这男人,真笨。
韩之演来到死牢里面,韩秦越紧守在外面。
牢里的琢玉看见韩之演来了,她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拜了拜笑道:“胤国公可来了。”
狱卒给韩之演端来椅子,忙退下去。
韩之演坐下来再睨向琢玉冷声说道:“你怎知道本国公一定会到这来?”
琢玉诡秘一笑说:“胤国公是聪明人,琢玉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能救奴婢出去,奴婢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如何报答?”韩之演睨向她冷声问道。
琢玉诡秘笑笑不语。
韩之演轻抚着自己的狼旋剑冷声说道:“先皇驾崩一事,你知道多少?”
琢玉酝酿了一会儿说:“翊王借此事挑拨,奴婢若不坦白,恐怕也难得胤国公信任。当年胤国公在佛觉寺百里外的大宅子里面,利用浸药的银针刺进先皇的心脏,造成先皇猝死的现象,是吧?”
韩之演冷盯了她一眼,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弧问道:“你有何证据?”
琢玉站起来稍显傲慢说道:“刺在先皇心脏的毒针至今还没拔出来吧?”
韩之演睨向她没有说话。
琢玉冷声说道:“胤国公没有发现吧,给你涰毒的药师暗地让巧匠在银针拥刻米的技艺把你谋害陛下的罪名刻下去了,只要把毒针取出来,你谋害先皇的罪名就会公告天下。”
“原来如此。”韩之演风轻云淡应了声,冷厉的脸容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琢玉见他神情轻淡,诡秘笑笑说:“当然,这个秘密只是琢玉投诚之用,如果胤国公肯出手相助,琢玉不仅告诉你关于陛下的秘密。还可以为您除去眼中钉。”
韩之演站起来微翘嘴角冷声道:“你的确有能耐,否则也不会用置诸死地而后生这一招来逼迫本公国来助你。”
“胤国公见笑了。”琢玉淡淡一笑。
她正欲抬起意气风发的双眸,却突然被韩之演掐住了脖子。
“咳咳……”她难受地咳了几声,拧紧眉头笑问,“胤国公这是做什么?”
韩之演稍稍阴下嗜血的寒眸,加重手中的力度冷冷说道:“做什么?你很厉害,也很聪明。但是,你太聪明了,胆子太大了,竟敢利用本国公最心爱的女人逼迫本国公对付她、害死她,死不足惜。”
琢玉撅起眉头,艰难地喘气笑道:“如果胤国公是这种只在乎儿女情长的人,就不会赚的今时今日的地位了。杀我容易,但要再得我这一枚棋子,那就难了。胤国公懂得衡量。”
“咯喽”一声断骨声响,韩之演把手一松。
被拧断脖子的琢玉随即跌落地上,诧异的双眼还死死盯着,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
“本公国要杀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手软。”韩之演盯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
“本国公的棋子自己选,由不得任何人自作聪明。”
韩之演和韩秦越才刚出了死牢,就有大批侍卫冲上来将他俩包围。
韩秦越警惕缩紧眉头,凑近韩之演身边。
随后赫连祯和赫连翊率领百官从侍卫后面走来。
韩之演扫睨了一眼冷声问道:“太子殿下和翊王这是何故?”
赫连祯迈步上前厉声责问:“你刚才跟罪妇琢玉的对话,本太子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韩之演,你谋害先皇,可否知罪?”
韩之演稍稍警惕拧紧眉头,没有说话,向后睨了一眼韩秦越。
韩秦越也跟着微吃一惊,他已经根据韩之演的吩咐检查过了,确定没有人在里面,他们怎么可能听到。
赫连翊见他父子二人神情茫然,上前一步淡若解释:“琢玉所坐的牢狱,跟其他牢房不一般,由本王命人特意加工,里边的声音可以直接随着小孔传到大牢之外。”
“胤国公进入大牢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这等着了,没想到,听到这惊叹动地的消息。胤国公真不愧为胤国公。”
他第一次把琢玉捉到大牢里面,借口不准让任何人探视,为的就是改造那牢房。
让那牢房的声音通到外面去。
他再利用韩之演的心理战术,借群臣把琢玉第二次送进大牢里面,将她逼上绝路。
韩之演肯定以为他们还有后招,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要套出这个秘密。
而且,要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
这事能顺利进行,还是保密功夫的得好。
赫连翊一直派人埋伏在韩之演的府外和大牢外面察看动静,只要收到信号,就马上和赫连祯带人前来。
到来的朝廷百官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直到他们听到牢里传出来的声音,才恍然大悟。
所以没有人给韩之演通风报信,没有机会给他通风报信。
“嗯?”韩之演忽然摆出一副纳闷的样子,慢慢扫视过去迷惑问道,“谋害先皇?这是什么话?老臣跟那贱人都说什么呢?”
他紧握狼旋剑,睨向群臣责问:“你们都听到什么呢?”
群臣不约而同打了一个激灵,忙低下头去不语。
韩之演又睨向包围在四周的侍卫。
侍卫们打了一个寒战,忙悻悻倒退一步。
赫连祯撅起眉头厉声叱喝:“把你们听到的,都说出来!”
群臣再打了一个激灵。
其中一个大臣站出来战战兢兢说:“臣听到,胤国公用银针谋害先皇……”
话音未落,一抹鲜血溅落地上。
群臣不由得连续打了几个寒战,刚才站出来的大臣,竟然被韩之演一刀砍杀了!
韩秦越连忙叱喝:“出言诬蔑胤国公,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群臣以及侍卫忙跪下来急切宣喊:“请胤国公息怒!”
赫连祯和赫连翊忿忿扫睨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人。
韩之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冷声说道:“说,你们都听到什么呢?”
低头的群臣不约而同说道:“臣等听到罪妇琢玉诬蔑胤国公,罪该处死!”
赫连祯愤懑地咬了咬牙根。
韩之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弧,走到赫连祯和赫连翊跟前冷声戏谑:“太子,翊王,你们又听到什么呢?”
赫连祯鼓动嗜血的厉目逼上前一步。
赫连翊忙摁住他的手肘再睨向韩之演。
韩之演轻俏嘴角冷声说道:“他们的耳朵都是本国公的,任凭太子和翊王怎样算计和诬蔑老臣,他们能听到什么,全凭本国公的意思。”
“你想谋反!”赫连祯咬牙切齿叱喝,他再怒指地面凌厉吆喝,“韩之演,你罪犯滔天,给本太子跪下!”
韩之演轻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赫连祯鼓了鼓深寒的厉目怒喝:“来人!给本太子拿下韩之演!拿下韩之演!”
跪在地上的侍卫紧低着头没有人动手。
赫连祯气急败坏地扫看了一眼。
韩之演冷冷低笑,沉下眼眸吆喝:“来人啊,翊王教唆太子诬蔑本国公,罪不可恕,将他拿下!”
“是!”侍卫们应了声,连忙按剑而起。
“谁敢妄动?”赫连祯凌厉吆喝一声。
侍卫们紧握着手中的剑迟迟不敢动手。
赫连翊紧盯着韩之演冷声说道:“胤国公指鹿为马的功夫果然厉害。”
韩之演逼到他跟前冷魅戏谑:“这,才叫做天子的威严,翊王,见识了吧?你要扳倒我,得先把天翻过来。敢问,翊王你有这份胆量和魄气吗?”
“哈哈……”韩之演仰头放肆大笑转身走去。
韩秦越忙跟上去。
群臣和侍卫也忙战战兢兢地跟着他跑去。
赫连祯紧握着充满恨意的拳头盯着淹没在黑夜的人群,冷厉的杀意萦绕眼眸,他踉跄倒退一步差点没摔倒。
赫连翊忙搀扶着手心颤抖的他。
赫连祯紧抓着他的手狠狠低念:“翊弟……翊弟!他越发嚣张跋扈了!除去他!一定要除去他!”
赫连祯又扭头看了看赫连翊恨恨说道:“如何除他?人赃俱获都奈何不了他,我们该如何除他?所有人都听他的!这天下都是他的!我们算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赫连翊撅起眉头低想了一会儿说:“我担心的是……琢玉已死,先皇被杀的事又被它压了下去,刚才他还明张目胆地叫嚣,向我们示威,恐怕他再也按耐不住,真的要谋反了。”
赫连祯双目盈饶杀意,再扭头看向他说:“啊翊,刚才琢玉说刺在先皇体内的毒针还没有拔出来,那上边有韩之演的罪证。你去,你命人开棺……”
赫连翊拧紧眉头摇摇头满带忧虑劝说:“没有用的,韩之演已经知道此事,他怎么可能还允许我们借这件事打压他。更何况,刚才文武百官都在,他尚且能指鹿为马,区区一根银针,他岂会放在眼里?”
赫连祯气急败坏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本太子要拱手把江山让给他吗?”
赫连翊忽地心头一颤,他跟在赫连祯身边,还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赫连祯沉沉噎了噎气,再扭头看向赫连翊抱歉说:“翊弟,祯哥不是故意发你的脾气,只是心里憋着气难受。”
“我懂。”赫连翊点了点头,再轻拍他的肩膀说,“祯哥,今晚出了这事,我们还是回去琢磨一下吧,韩之演明天恐怕会有动作。”
天色渐渐昏暗,佟若雨踱了几步,又恨恨地紧抓桌上的台布,双目萦绕着嗜血的锋芒。
她已经得知昨晚大牢发生的事情,虽然早就猜到要除去韩之演不易。
却没想到,如此周密的安排,赫连翊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韩之演的如此嚣张,怪不得屿古城被覆灭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也没有人敢追究他。
“难不成……”佟若雨撅起眉头恨恨低念,“真的由得他只手遮天,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耀武扬威吗?”
她很担心赫连翊现在的状况,但是,她又怕自己的关心会成为他的负累,所以,一整天不敢离开熊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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