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世梦！（2/2）

“我已用这金箍棒杀过你一次，此次你凭借佛道回莲重生，此堪遥途西天自有一人护你周全。今日你不计前嫌隔下取经一事，来此助我登升佛道，儒可当圣贤仁者。而我欲要你跳这万丈高涯再死一次，你可倒好！指东不往西的一跃而下。哼！好你个佛家圣僧，你我不配为并同路师徒，道不同不相为谋，往后你取你的西经，我过活自己的逍遥万世，你所欠我的，我所欠你的都且如当过往云烟。从此两不相欠！”

彼时猴子说完，伸手从胸襟的领口上取下一把泛着金光的金箍扔向了清明脚下。落地时分坠散成灰，合并着袭地桃花一起卷风入去了涯底。

“这破东西再也是禁锢不了我等的自由身，此次作灰还礼，滚回你的西天取你的圣经。”

语罢挥袖，里间呼风而出，掀的清明步退纷纷着实睁不开眼。从而一个不小心又是一屁股跌落在了地面上。

痛感酸楚之间，天边忽起云动天变。万云齐逝天顶雷鼓炸天，地面石滚飞沙树下坠尽桃花。正时，天顶有道圣光亮彻云海四镜。强光煞眼，清明掩袖遮目往上试目探观。眼见光景蒙蒙，骤亮射目相看两茫茫。实为难尽其观。

而炫亮顶空响彻一千里嗡音，音词入耳佛韵澈身。

其声所令清明倍感熟悉，听此言绘

“泼猴罪孽滔天，劣性根深，于世情理不容，嗜杀恩师一世祸及无辜。神通无能伦理难懂，恶妖逆材应当伐诛！”

此音还未言道完，清明身旁穿戴黄金锁子甲的猴子对天忽是仰首狂笑不止，笑中极为用力身带微颤，声响越大惊得桃枝上的雀鸟扑天惊飞。当中清明捂着耳目望向那发了疯癫的猴子，当之不知何许之因。清明于那彻光煞眼的景色中无意暼见了猴子面仰朝天之时，那侧容上的金眸一角划过的一滴泪珠。

泪珠落地，叮咚一声滴在了清明心底，跟之引泛阵阵汹涌涟漪。

而猴子最终是歇罢了笑声，弓着身子捧腹显示出有些疲倦的模样。清明估是他笑的过了气儿，一时半会反应不过。

涯顶的风向来寒潮冷冽，那不知从何方倒刮过来的风吹掀的人面逐渐刺痛。而那猴子身后所披挂的红锦战披，被风吹的掀于空中啪啪直响。颜色红光夺目，即有威风凛凛之彩。

冷风之下，猴子再次开了声口

“天道难公，我即已舍弃俺字老孙之称，名讳齐天大圣！修得佛性本非我意，欲渐通灵未见好事，遭人奴役惨压五指山下。心有怨气怎能不得？修道度人不予杀生，错杀两三便是罪孽深重。如此甚好！现下奴役者变为两者，一者为取经道义诚修佛缘的圣子僧人，另者则同其身阴暗之面。劣性难除自想损杀！如此说来佛道未必将万世生物一视同仁，偏见邪魔歪道，口劝敌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一旦屠刀所放立地的可就唯有人头。”

“猴头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今当收你免除人世恶患！”

彼时，天顶之声又是响起，于猴子的冷笑声中，天边骤现一悬顶金钵。钵口佛印堪大通天，千字经文化作金体从钵口泻涌而出。顷刻天边黑幕漫及，白日幻化昼夜。顶空金钵金光炫目，见此状猴子腾跃起身，手持悬铁金箍欲破天顶。可怎奈佛光经文炫彩坚硬，弹射出的金光扩散千里。猴子欲挡不住直接被弹射回地面深陷在了五指坑中。

“已分二者，力能者分，正者佛光揽独大能！而于你邪者，屈得小半分！如此岂敢跃上高粱不知深度？”

顶空之声再是响起，天边金钵佛经光体越渐加强。而深陷地坑的猴子肿了眼目口鼻从里翻越跳出，抬首见是满天佛光经照，又是一声声笑叹。口道可笑！可笑！当中不想却是回了眼眸盯望起了清明。

“你且回你的取经路！路上那人定会护你周全。今日此来依旧是我对不起你，所骗你寻死我便弃甲归佛。就像当年于五行山下骗你撕开那佛咒一般，也像当年你骗我带上那该死的金箍一般。无论如何我们都互相欺骗过对方，但论说起你曾是我师傅，往日跪拜从不由心，今当再拜，便是与你拜别。他日后你登上佛座，江流儿已死，为身佛者金蝉子愿你一并忘了此生有我！”

猴子说完便跪地对着清明重重一拜，那一拜，拜的清明不知为何眼泛泪眶双脚无力。待至顶方的金光越渐刺眼，清明难睁其目。耳边且有佛铃碰撞的清脆之声，音声幻耳忽远忽近。等至声音完全消逝之时，清明缓睁开眼目。可一瞬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儒色儒香的厢房之地，鼻间闻过一笔檀香气。斜目看去竟是发现自身躺身于一卧榻之上，榻身旁则坐身者一名，定目细看竟发现是穿了身女装披头散发的孙悟空。

“……师傅……？”

清明诧异，弱气一问，这声师傅叫的却又不知为何引的身心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