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2/2）

“他不知悔改，而且还炼妖，成何体统？”命以天接过命以柔手里的伞，摸着上面那条赤龙猛然间睁开眼睛，命以天轻轻一碰，赤龙就被法力镇住。“这不是你们拆开他们的理由。”命以柔夺过伞，把身子靠在榕树旁。

微风轻轻吹过，弄乱了他们的衣摆，艳红色的凤凰花落到地下，温柔而又凄美，悲凉而又舒适。

今天不是了断的时候，是抉择的时候。确定他们兄妹俩，是不是站在同一个悬崖上。

传说，命人皆无情无义，甚至可以六亲不认。但他们有一个软肋——遇见心爱之人，就会具有喜怒哀乐，知道心痛的感觉。

命以柔不以为命人并非无情无义，但是，她发现自己太早爱这个世道了：“我本认为二哥像爹，却不曾想过你与爹更像！压根不爱我们！”

命以天的心“咯嗒”了一下。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他身为命家掌门，撑的是世代家业，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抛不得，更弃不得。

他伸手想抓住命以柔，可是却被命以柔反给一巴掌，命以柔愣了愣，回神道：“对不起，哥哥，我没有办法选择。”

看着命以柔消失在伞下，他的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又是一种失去的感觉。难道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命以天毫无征兆地跪到地上，右手紧紧地捂住心口，豆大的泪珠往两颊滑下，他厉声喊到：“谁会为了一个掌门，放弃七情六欲？放弃自己爱了两世的女人？”

命以柔隐身与伞下，用帕子抹去眼泪，想起了两千多年前的桩桩往事。

来世，愿为牲畜，也不愿为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