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母亲手术（1/1）

恋爱，恋爱，相恋而爱。爱是心心相印碰撞的火花，是琴瑟相和奏出的悦耳乐曲，是心有灵犀唱响的歌曲。我当时和许倩能走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很爱她。我看到许倩的一切都觉得十分美好。她喜欢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她说一我从来不说二。我特别喜欢看到许倩满足高兴的样子。她开心的时候，就是我快乐的时刻。另外，我们俩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彼此十分了解，内心中有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你向她表白会不会影响到梦小惠的学习这就难说了。一种是没有影响，而且她的成绩更好了。一种是影响了她的成绩。在我看来，你应当理性地做这件事，绝对忌讳操之过急。对于这件事，一定要有耐心。你不要直接向她表白，找个机会，你们先接触接触，然后，你看得她的反应。

曹晓轩说，行，我看你说的有道理。李新文说，要不你选择个时间，我让许倩把她约出来，我们一块到体育馆打羽毛球，打完我们再吃个饭，你们先接触一下，看相处的情况再说。你看妥当不妥当。曹晓轩说：“非常棒，兄弟，谢啦。我妈还在医院，手术还没做，我想等我妈把手术做完以后，稍微好一点了，我再约你出来，你给咱们安排，可以吗？”李新文说：这样就更好了，阿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也不必再过于担心。曹晓轩说，那就谢了，李新文说：不用谢，谁让咱们两个是兄弟呢。

一大早，伯伯，姑姑，舅舅，姨姨都赶到了医院，病房里人满为患，医生只好让他们都暂时呆在楼道里。在医院里整整待了一夜。打地铺的感觉让曹晓轩感到真是新鲜，夜里醒了机会，心里总是在担心母亲，加上医院又进了几个病人，曹晓轩感到有些困，可能是晚上没休息好的原因。虽然很困，但是一想到妈妈今天要做手术，瞌睡的劲头一下就过去了，立马就神清气爽了，他想用自己良好的精神状态，影响母亲的心情，让母亲能安心地去做手术。

听父亲说，一切他都托人安排好了。主治医师是人民医院骨科的专家。手术用的钢板，钢架都是进口的，是最好的东西。可是舅舅还是有点不放心，问主治医师的红包给了没有。父亲说人家拒绝了。一方面是目前政策紧，另一方面可能是院长安排的，人家不敢收红包。舅舅还是不放心，父亲又强调了几遍全部都安排好了，舅舅和姨姨才不吱声了。曹晓轩心想，医生应该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可能收红包的，要是收了红包，就违背了救死扶伤的基本职业道德了。再说了，绝大多数的医生都是高尚的，至于个别医生吗，那也仅仅是一小部分。另外，现实当中像舅舅这样的家属就太多了，总是认为不给红包医生就可能不认真做手术，实际上，送不送红包，医生都得好好做手术，人命关天的，那个医生敢大意。他们这种做法，好医德的医生也惯坏了，这世道真是浮躁。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叔叔和舅舅开玩笑的说，现在整个行业都不景气，唯独这医院，啥时候都不缺顾客，生意火爆。医生让把母亲送到手术室，姑姑，姨姨，父亲，赶忙帮衬，把母亲抬到手推床上。曹晓轩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安慰着母亲，让母亲不要担心。母亲看着儿子渐渐懂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手术室门口有很多的人，空气特别浑浊，家属一脸焦虑，紧张的神情，看到这种情景，曹晓轩也紧张起来。母亲进了手术室，护士们关上了门，家属被挡在了手术室的门外。

父亲说，医生说了，大约需要三到四个小时，不过，有时候也说不定。在手术中有些病人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现在只能耐心地等。父亲让叔叔和舅舅都去上班，等母亲做完手术出来了再通知他们，可是，他们都坚持要留下，不管怎样劝也不走，父亲只好不再坚持。

手术室的楼道两旁全部都是家属，一个个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中的病人。有的家属在哭泣，可能病人的情况很糟糕，有的家属正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有的蹲着，有的靠在墙上站着，有衣衫褴褛的，有穿着得体大方的，有年老的，有年少的，一个个神情严肃，焦灼等待。只要手术室门一开，家属们就蜂拥近前，看是不是自己的亲属，那种关切似乎是把心放在嗓子眼的。在手术室门前的楼道的整个空气中仿佛都充满着焦躁的气氛。安全通道里也站满了人。有些家属拼命在楼道里吸着烟。浓烈的烟味有些呛人。他们似乎在用这呛人的烟味刺激自己那麻痹和痛苦的神经。

曹晓轩心想，疾病太可怕了。它不仅摧残着病人的肉体和心灵，而且还伤害着家属的心灵和精神。人有啥都不敢有病。一旦有病，它不光消耗病人的金钱，更为可怕的是它对病人和家属心灵的创伤和精神的摧残。有时候一场病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生命真脆弱，人们真的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健康。想到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被捆绑起来，因为医生担心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麻药失效，痛苦挣扎，那情况就一团糟了。然后，医生拿起手术刀，一刀刀割开母亲的皮肤和肌肉，深入腿骨，把肉与骨头剥开，接上，并在骨头上打上钢钉，用钢板固定起来，再把伤口一针一针缝好。太可怕了，真不敢想象。一想到这，曹晓轩感到自己的心都疼了起来。他感到空气有些窒息，胸闷头昏。为了缓和一下这糟糕的境况，他决定到楼下买些水喝。

离开楼道，一股清风迎面扑来，他一下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清爽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