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放飞梦想（1/1）

下午放学后，梦小惠看到曹晓轩匆匆地收拾好书包走了。汪起飞问曹晓轩说，曹哥踢足球吗。曹晓轩说去医院，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梦小惠心想，这小子蛮孝顺的，平时一点也没看出来。梦小惠一出校门，看到石美玲匆匆赶了过来。石美玲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扎两个马尾辫，个头不高，胖嘟嘟的，说起话来清脆又响亮。梦小惠伸出手捏了捏石美玲圆圆的脸蛋说，你看上去咋这么可爱呢。石美玲说，好我的大美女，你就不要耍笑本姑娘了，我从来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瞧我这身材，心宽体胖的，谁会喜欢我。我都愁我将来嫁不出去，没人要我，单身狗一生。石美玲显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梦小惠看着石美玲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梦小惠说，怎么可能。你看汪起飞对你多好。石美玲说，你快别说了，我有点发潮，想吐。哎，你还别说，可能就像汪起飞这号的才会喜欢我。不过，告诉你，本姑娘一心想学习。我的目标就是航天大学。虽然我个头不高，但是，从小时候起，我一直梦想飞翔于蔚蓝的天空。小时候，我爷爷和奶奶带我。他们住在农村，哪里有绿绿的山林和清澈的泉水，有各种小鸟，空气特别清新。村子里除了猪狗牛羊鸡外，就是一帮老头老太太和一群小屁孩。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到城里打工赚钱。我爸妈也一样，春节后出门，到春节前回家。一年四季漂泊在外。后来，我爸妈开了一家餐厅，赚了一些钱，就把我从农村接到这座城市。我爷爷奶奶还在哪里，我爸想接他们来，我爷爷奶奶不喜欢城市，他们没有来。每年放假，我都要回农村转一圈。我想念哪里的一山一洼，一草一木。哪里很清新，很自然。村里不像这大城市，每个街道，甚至是每个缝隙都似乎充满了汽车的尾气，科学地讲就是ph2.5。哪里的蓝天白云会使你心旷神怡。天是瓦蓝瓦蓝瓦蓝的，白云是千姿百态的。雨过天晴的时候，云就会在天上飞舞。云儿一会儿变成雄狮，一会儿变成一条巨龙，一会儿马儿在吃草，羊儿在奔跑，老人在欢笑，姑娘们舞动着彩带在跳跃。那时，我爸妈长时间不回家。我特别想念他们。一想念他们，我就去看天空，看白云。那时，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化作一朵白云，漂浮到爸妈的身边去。当爷爷奶奶发现我站在院子看天空和白云的时候，他们就会走过来，一边说，我家宝贝喜欢天空，那就让我宝贝飞起来吧，一边他们会把握抱起来，高举在空中转两圈，逗得我咯咯直笑。那种悬空的感觉很惬意。那时，我在想如果人能长上翅膀在空中飞翔该多好啊！后来我逐渐明白，人不可能长出翅膀。如果要想飞上天空，那要坐上飞机。因此，我立志考上航天大学。

梦小惠望着石美玲发呆，仿佛眼前出现了石美玲所述的美丽画卷。她没想到石美玲还有这样的童年经历。石美玲说，小惠，你想考哪所大学？梦小惠说，我挺喜欢文学，但是，我学的是理科，显然，文学梦想的实现只能是未来遥远的事了。现在，我想好了，我将来要考医科大学。我觉得一个人应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会有一个阳光的心态，才会努力工作和热爱生活。现在食品安全问题，水污染问题，环境问题，工作压力和学习压力问题等等使许多人都处于亚健康的状态。我想让自己成为一名医生，为病人解除痛苦。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不愿看到别人痛苦。别人高兴开心，我就高兴开心。石美玲说，你太高大上了。白富美，高大上全让你给占全了。你让本姑娘咋活。梦小惠说，我白富美吗，我高大上吗，你也真会夸人。不是高大上，真的，我天生看不了别人的痛苦。别人痛苦，让我看到了，那就成了我的痛苦，你说这奇怪不奇怪。石美玲说，有啥奇怪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心底太善良了。梦小惠说，化学苏老师今天怎么没来上课。石美玲说，听说请假了。梦小惠说，生病了吗？石美玲说，我听说好像是打胎。梦小惠惊讶地问，啥，打胎。太可怕了，太残忍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被随意的扼杀呢。石美玲说，看把你大惊小怪的。听说苏老师怀孕可能就一两个月吧，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玄乎。好像是因为怀孕期间，做过化学实验，苏老师害怕影响孩子的发育。你想一旦生个畸形儿怎么办。还有一种可能，高三工作压力大。为了我们的高考，苏老师担心我们的高考，想全力以赴迎接高考吧。梦小惠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似乎不能接受打胎这样的事。这太不人性了。啥人性不人性的，你就没想苏老师多伟大，为了我们的高考，连自己的孩子都没保住，你想她多痛苦。或着说，也许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伟大，只不过担心生个畸形儿罢了。说起来我觉得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容易，尤其当一个化学教师的女人更不容易。梦小惠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难受。我心里难受的都想哭。老师要休息多长时间？石美玲说，大约两个星期的时间吧。梦小惠说，我们去看看老师。石美玲说，我们作为学生还是不去看为好。谁知道苏老师是什么心情。我们唯一能做到就是默默祝福苏老师早日康复。梦小惠说，那这段时间谁给我们带化学。石美玲说，我不知道。扇耳光也没告诉我。梦小惠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敢在背后叫班主任的绰号。我明天就给单老师打小报告。石美玲说，我才不怕呢。梦小惠说，咱们班截至目前我还没有发现不怕单老师的。我今天发现第一个，她的名字就叫石美玲。

石美玲说，单老师轮开膀子扇人耳光，不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