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错乱（2/2）

不过，谁又能说这不是因果报应，不是人类的咎由自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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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

空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与错乱，随后一切复归喧闹，人们慌不择路地逃跑，你推我挤，亲人反目，为了多活一秒把亲友推向丧尸的事情，不断上演。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那一瞬间的不同。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浑身脏污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蹲在一个小溪边，伸出手掬了捧溪水，胡乱在脸上拍了拍。

一旁一个同样浑身脏乱的男人随便地坐在溪边一个石墩子上，喘着粗气：“老六，你小心点，别这水里掺着尸血，流到眼睛或者嘴里感染就完了。”

被唤作老六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帕子，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后才开口：“山子，这话还用你说么，不过我们是异能者，这点程度的水感染几率不大的。唉，不洗不行啊，这脏乎乎的，难受死个人！”

几步开外的枯树上倚着一个男人，他面容冷峻，淡淡瞥了眼老六，开口：“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山子点点头，附和道：“程景说得不错，你这小子，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就不怕变成这种怪物？”

说完，山子意有所指地朝旁边地上几具丧尸尸体努了努嘴。看着这些个面目可憎的怪物，老六心里有些发憷，忙一连呸了好几声。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咱换个话题聊吧。”老六讪笑着，刚说完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响了起来。

“额，”老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逃亡到现在还没吃上点东西，你们饿吗？”

山子咽了口口水，也摸摸肚子：“出来得急，都没带啥吃的，我……我还不是很饿，你们要吃就自己吃吧，我省着点。”

老六一听这话，焉了下来：“唉，我也是。算了，我也先再忍忍，马上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完好的能补充物资的地方。啧，这世道啊，真难，我多想吃上那么一口热热的食物啊！”

程景没有说话，他看到一群形容狼狈却都是壮汉和貌美女人的人正向他们走来。

山子和老六循着程景的目光看去，松弛的神色都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