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2/2）

宋末心脏处传来明显不同于往日的“嘭嘭”声。他可以确定，那女子刚刚在看他。而且看他的眼神，很不寻常。不是一般的，他早已司空见惯的倾慕或害怕亦或是崇拜，那似乎是隐忍的、无言的，却又像是包含千言万语的。

而那目光的主人，那个女子……

宋末必须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如她那般的女子。不论是自己小队里的俞白还是沐星火，都足够优秀，足够独特，可是他清楚，她们比不上她。

那女子，有着深邃的五官，妩媚与清冷这本两相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结合。媚，不显低俗；清，不显造作。一切的一切，五官、体态、气质，都是造物主上上乘的杰作，鬼斧神工，无可挑剔。

宋末一阵恍惚。强烈的熟悉感涌上他的心头。

这个人，他以前，是不是见过？

似乎是的。

女子在城墙上消失的一瞬间，宋末的心脏一阵收缩，控制不住地去担心她会不会出事。

但下一秒，他又愣住了。

女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咫尺之距，靓丽的容颜比方才远看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感到惊艳。

一对翦水双瞳像是会说话似的，蕴满了光亮，有灵气极了。

祁安然打量宋末一番，见他没反应，皱了皱眉。

却不知这一皱眉，面无表情的脸霎时生动起来。

她衣服破损的地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光亮，似会发光似的，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肩头那顶尖的艺术品更是为这香艳美景添了几分明艳色彩。

自那秀气的眉皱起后，她就少了几分清冷，似是更加沾染了些人间烟火气儿。

而少了清冷，多出来的，就是媚了。本就衣衫不整，加上媚骨天成，所谓祸国殃民的美人，不过如此。

宋末的眸子染上暗沉的色彩，脑海里骤然出现一段对话：

“喂，听说了吗，新任霜雪女神是玄焱尊凰归迟和邪神十方的女儿，继承了两位大人的优点，长得倾国倾城，又冷又媚又邪啊！”

“那可不是。你不知道吗？本届霜雪女神也是众仙家们公认的媚神呢。”

宋末脑子一阵刺痛，他甩甩头，抬眸看向自己面前的女子。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宋末，你……还记得我吗？”

虽然有一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熟悉感，但是脑子中确实没有这个女子的记忆。以宋末的记忆力，一般人他都能记住，更何况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