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虐（上）（1/2）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娘娘，天凉，您拿这汤婆子暖暖吧。”

丫鬟岚儿心疼的看着站在窗子前的南汐月。

“内务府还是不给碳火吗？”

“娘娘......”

南汐月大约是明白了，便不再问了。

自从她被打入冷宫后，吃穿用度连宫中的宫女都比不上，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这个对她死心塌地的丫鬟岚儿。

“岚儿，后悔吗？”

她眼神飘忽不定，似是不经意问起。

“娘娘，您说什么呢，岚儿的命是您给的，又怎么会弃您而去呢。”

南汐月想，或许是因为岚儿她才有活下去的信念。

“娘娘，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娘娘清白的。”

其实她们都明白，什么查明真相，那都是自欺欺人。

“咕，咕......”

南汐月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对身旁的岚儿道，“去吧。”

不多时，岚儿提着一个食盒回来。

“娘娘，这是我托楚大......楚侍卫买来的桃花酥，是在您最喜欢的那家店铺买的。”

岚儿将食盒中的桃花酥拿出来放到南汐月面前。

南汐月看着面前的桃花酥，微微出神，她已记不清上次吃是什么时候了，没想到她竟还记得自己好这口。

“岚儿，我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这冷宫里。”

岚儿口中的楚侍卫，是与她有婚约的人，

早些年岚儿也是大户人家女儿，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那时就与楚家的少爷楚凌天订下了婚约，可是后来岚儿的父亲生意失败，楚家人又在这时退婚，走投无路，岚儿选择了入宫。

而这楚凌天也是个痴情人，在得知岚儿入宫后，也随岚儿入宫，做了侍卫。

只是在宫中侍卫和宫女是不能有染的，他们就只能这样守着彼此。

南汐月是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所以也就更加心疼岚儿。

次日，南汐月正在榻上休息，就听见面吵吵闹闹的，叫岚儿也不应。

起身出了屋子，看到皇上和华妃站在院子中，而楚凌天和岚儿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心中隐隐不安。

“你们干什么，放开岚儿。”

“皇后最近是不是清闲惯了，见到朕也不行礼。”殷墨寒冰冷的声音传来。

南汐月不理会，“敢问皇上，他们犯了什么错。”

站在一旁的华妃出声“皇后娘娘，今天早上，你的宫女和这个侍卫私通，被其他宫女撞见，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

“就凭宫女的一面之词，你如何认定他们私通。”

“皇后娘娘，那您看这侍卫身上的手绢该如何解释。”

南汐月看向托盘里的手绢，脚下踉跄，那是她教岚儿绣的手绢。

殷墨寒不难烦道“带下去，按宫规处置。”

“慢着！”

南汐月对着殷墨寒跪下，“求皇上放过他们二人。”

“哦？你有什么资格让朕放过他们？”殷墨寒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若皇上能放了他们二人，我，我任凭皇上处置。”

殷墨寒看了南汐月一会儿，道“若是让你侍寝呢，你也愿意吗？”

“愿意。”

“好，好的很。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来人，将他们二人各打二十大板。”说完便离开了冷宫。

半晌，两个太监将昏迷的岚儿送回了冷宫。

南汐月赶忙将她扶到床上，给她敷了药。

待岚儿醒来后已是傍晚。

“娘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岚儿趴在床上痛哭。

南汐月守在床边，“别说傻话了，我把你当做是亲人，又怎能看着你出事。”

“把这粥喝了，早些休息吧。”

夜。

南汐月在睡梦中被一股力量毫不留情的拉起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冷着脸的殷墨寒。

还没等南汐月反应过来，殷墨寒就将她压到床榻上，动作粗暴。

她刚想挣扎，就听见殷墨寒说“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南汐月放弃了挣扎，如同死鱼一般一动不动，任由殷墨寒撕开她单薄的亵衣。

殷墨寒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轻重，在南汐月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没有前戏，没有感情，只有粗鲁的占有。

南汐月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泪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恍惚间听见殷墨寒在她耳边说“你死都不愿意侍寝，却为了区区一个宫女妥协，难道朕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廉价吗？”

……

次日晌午。

南汐月醒来身旁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下床时，看到满床落红，仿佛在诉说着昨晚的疯狂。

南汐月去看了岚儿，替她换了药。

而后一道圣旨传来，她可以搬回流华宫。

让南汐月没想到的是，后来几天殷墨寒都会来她宫中，每次都是不由分说的占有她。

直到第五日，殷墨寒感觉不到身下人的气息，一惊，连忙起身，南汐月早已昏迷，气息微弱。

殷墨寒立刻宣来太医。

太医诊断后颤颤巍巍的说，“皇上，皇后娘娘是身子虚弱导致的昏迷，待微臣为娘娘开副补药，调理一下身子，再好生休养，方可无碍。”

太医走后，殷墨寒又在南汐月的床边守了一会儿，离开前交代宫女好生照顾她。

自此后，殷墨寒就在没来过流华宫。

“娘娘，我看您最近胃口不大好，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给您瞧瞧？”

“也好。”

最近南汐月总感觉身体乏力，嗜睡，吃什么都没胃口。

太医瞧过后，说是身子还未痊愈，喝些进补的汤药就好。

御书房。

“皇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回皇上，经微臣诊断，皇后娘娘乃是有喜。”

“你说什么，皇后有喜？”

“千真万确。”

那晚，殷墨寒在御书房待了一个晚上，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认定了南汐月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殷墨寒和南汐月是因利益结合，南汐月是丞相独女，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个个都想拉拢，殷墨寒当然也一样，所以他就立南汐月为后，可是这些年他和南汐月却行如陌人，他看不惯南汐月那副清高的样子，她被污蔑毒害皇子，他就打她进冷宫，因为丞相的势力，殷墨寒废不了她，更杀不了。

殷墨寒便将对丞相的不满都发泄到南汐月的身上。如今南汐月有孕在身，若日后生下孩子，那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就更进一步了，所以孩子不能留。

次日。

殷墨寒去了流华宫。

“朕听沈太医说你身子不舒服，就命人熬了这碗补气血的汤药，趁热喝了吧。”

“谢皇上好意。”

岚儿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端给南汐月。

南汐月微微皱眉，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而殷墨寒却并不打算走，南汐月也没说什么，只是良久后，殷墨寒说了一句“时候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南汐月就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她面色难看，忽觉腿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低头一看，身下却是一片血色。

“娘，娘娘，有血，您别吓奴婢呀！”岚儿惊呼，连忙扶住将要倒下的南汐月。

南汐月就算再傻也明白了，什么身子虚弱，她这明明是有孕，而他殷墨寒却亲手用一碗堕胎药了却了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南汐月只觉心痛，却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再次睁眼，已是两日后。

想起那个孩子，南汐月双手轻轻抚上了平坦的小腹，心狠狠地抽痛。

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愈加用力，直至关节发白，双眼满是恨意。

岚儿感觉到床上人动了动，睁开眼就看见南汐月眼神空洞。

“娘娘，您醒了，我这就去叫太医。”

“不必了。”

岚儿上前将南汐月扶起来靠在床边。

“岚儿，这太医院的人还能信得过吗？”

南汐月看着窗外，在心里发誓只要有她南汐月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殷墨寒好过。

南汐月便开始策划复仇，日子一天天过去。

“娘娘，漪澜殿那位有孕了。”

“哦，是嘛。”

“娘娘有何打算？”

“既然我身为六宫之主，就有义务去问候问候，还记得上次皇上赐的那碗补药吗，再去熬一份，我亲自送去。”

南汐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