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之麻雀变凤凰（下）』（2/2）

曲瑭羽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凤凰一族尚未全部覆灭。而我，也未能成功晋升为上神。”

萧末晴不知道这两句话为什么曲瑭羽要连在一起说，有什么关联吗？不过，眼下有比这个关联性更重要的问题。“还有凤凰存于世间？那，它们在哪里？为何这许多年都没人见过它们？”

“因为，”曲瑭羽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就是那只唯一幸存的凤凰，而我，是这湖里的火焰。这也是为何我完成了天帝出的难题却仍成为不了上神的原因。”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他是在说，她是凤凰？而他一朵小蘑菇是，这湖里面的，火焰？“开玩笑吧。”萧末晴完全不相信，可是曲瑭羽十分严肃地盯着她，这让她有些动摇。真的？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为了让萧末晴相信，曲瑭羽将过去的事一一道来：焰湖是凤凰涅槃的地点，凤凰哪怕是魂飞魄散，只要涅槃之魄还在，便可在焰湖中重生，但是几千年前，有一心魔控制了凤凰族的一只小凤凰，并且逐渐融入了它的涅槃之魄中，在它涅槃只是污染了焰湖。整个湖里的火焰都变成了恶魔之焰，但凡沾染其中的火焰，凤凰无一不会堕落成魔。恶魔之焰逐渐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主动吞噬凤凰。这火焰本是凤凰重生用的，所以凤凰全族都对它的魔化束手无策。直到凤凰一族只剩下一只凤凰的时候，转机出现了。那只凤凰是凤凰一族最强大的凤凰，只不过它十分强大，亦正亦邪，如果不是凤凰族出现大危机的话它是始终处于沉睡的状态的。它醒来的太迟了，全族只剩下它一个，不过为了不殃及其他生灵，它用自己的身体吸收了全部的恶魔之焰，然后强行自我毁灭。

“没有了涅槃的火焰，那只凤凰自然会灰飞烟灭。但是事情却出现了转机，在它自我毁灭之后，恶魔也随之被毁灭，只留下纯净的火焰保护着凤凰的涅槃之魄。千年后，早已与涅槃之魄融合的火焰转世成了一朵小蘑菇，而凤凰剩下的魂魄靠着自身的灵力一点点聚集，最后成了一只小麻雀。”

萧末晴听他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几乎就要相信他了，不过理智告诉她，这只是一个他编造的故事。“所以，我是凤凰你是火焰？别搞笑了，哪有麻雀活了几百年最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只凤凰的道理？”

“看来你这个记性从头到尾都差得很。”曲瑭羽服气地敲了下她的头。“我马上就会让你变回凤凰的，不过，希望你可以记住现在的我，记住未来你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周身突然燃起火焰，接着，火焰扑到了他的衣袖上、脸颊上，却丝毫伤不到他一毫。他将带着火焰的手缓缓伸向萧末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熟悉的温度。萧末晴的眼眸里跳跃着火焰，在火焰中，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场景。场景之中，多是一个少女对着焰湖自言自语。

“火焰，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就叫你羽毛可好？真羡慕那些拥有火焰般羽毛的凤凰，只可惜我的羽毛是灰色的。以后你就做我的羽毛吧，这样我也不至于那么另类。”说着，少女捧起一泊火焰，将它浇到自己的头发上，不过灰色还是灰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下一个场景，那个少女正处于生灵涂炭的环境中。她看着陌生的火焰，有些不可置信，不过随即，她便将那火焰尽数吸收到自己体内，羽毛终于不是灰色的了，却变成了黑色。然后，凤凰便终结了自己的生命，黑色逐渐灰飞烟灭，剩下的火焰化作雨丝洒落到了所有受污染的地方，万物复苏。

这些，竟都是真的？那个灰凤凰，就是自己？是的，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只灰色的凤凰。

羽毛......再回神时，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他说过，他将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灰色的羽毛变成了她想要了火焰的颜色，可是她却始终都是孤独一人了。

若再想寻他，便只能在梦中与回忆里了——那个在战场上奋力厮杀的他，那个身负重伤的他，那个不要面子缠人的他，和那个让她输得一败涂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