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好意思又打脸（2/2）

“好的！”凝霜颔首，“我一定不会辜负风铃妹妹你所望的。”

“你们少来这一套，这事还没完呢！”凝霜那怪异的目光刺激到了李元修，之前他还在点花魁，差一点就成为凝霜的主人。可现在呢，他李元修竟然要跟凝霜一样，成为徐玄玉的奴仆。而他这个奴仆的身份怎么可能高过暖床丫头？

“嘿，你又想不认账？”柳下风铃瞪眼，“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师兄二次赌斗，可是签好了契约的，颜忡山大人可是做好见证的。”

诸人都不由看着李元修，唐人最重信守诺，即便武周国的风气要更差劲了些，可也不至于有太本质的差别。不守信用的人，绝对没有人看得起。

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就像是锐利的针尖，在扎他的脸，李元修咬牙切齿地看过去：“徐玄玉，你到底是怎么破的案子？如果只是凭运气，我就算是做你的奴仆也不服！”

“服不服是你的事。”徐玄玉耸了耸肩，“我做这事，只是为了帮狄公，也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神都百姓的安心。却从来不是为了你李元修的服气！”

狄仁杰朝徐玄玉露出了一抹笑容，相较于李元修，徐玄玉确实优秀太多。

“李元修，我便明白地告诉你，徐玄玉比你厉害多了！在你还在找到一点规律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已经推算出了这个连环祭杀案的核心规律，准确地预判了第十二场凶杀祭祀的场地和时间！”武略冷声道，“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将正在作案的张易之等人缉拿归案的！”

李元修愕然：“核心规律，什么是核心规律？我也找出了很多规律啊，甚至连次数和十八层地狱的搭配规律都找出来了……这次他们用的是不是第十七层地狱石磨地狱的祭祀方法？这次他们用的是豕，要杀的极有可能是女尼或者女官……他们……”

“你这些都推算正确了，但是都没有什么意义！”徐玄玉淡然道，“这些都只是表象的，我早就推算出来了，但直接丢到一边……”

“少来，你说你早就推算出来，那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推算出他们这一次祭祀方式，用的是十七层地狱-石墨地狱的模式？”

徐玄玉淡笑：“不就是一个正反九宫算法的走向么？从第一祭到第九祭，所采用的地狱模式是四九二三五七八一六的正九宫计数，而第十祭到第十八祭，对应的就是六一八七五三二九四的反九宫计数，是么？”

“是……”李元修直勾勾地看着徐玄玉发呆。

“这个规律，我在钟府案之前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一眼就看出，钟府案跟连环祭杀案根本不搭边！”

李元修脸皮子猛烈抽了下，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徐玄玉继续说道：“破案需要找凶手犯案的行为规律，但不能迷信于一些规律，尤其是表象的规律，会把人带到死胡同去。尤其是碰到高明的对手，只有透过现象看本质，找到核心规律，才能走出对手布置的迷局！这种持续进行的案子，犯案时间和地点，才是核心的，找到这个规律，才能抓到幕后元凶！而抓到了张易之，所有的规律他都自然会坦白了。”

狄仁杰点头道：“表象的规律，推算得再精准也不过是舍本逐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啊……”李元修再次被打击得有些懵，在这一刻，他的自尊心就如同被人摔在地上，践踏得粉碎。

“狄公，我猜刚才武将军还有一个点没说完，圣上应该是说了，要对幕后元凶保密，到时候把其他参案的人都杀了，以堵悠悠众口吧？”徐玄玉看向狄仁杰，脸上挂着微笑。

狄仁杰点头道：“确实如此……”

“圣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不难理解。”徐玄玉摊了摊手，“因为她也希望鬼厉和张易之师徒，把这事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