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 我好像……已经再也舍不得了呢!(2/2)
而秋繁闻言,也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一向良好的教养都忘记了维持,“路先生,我看不配做人的人是你吧!今日,你们所有病人先是串通好一气将我们所有医生锁在了房间里,随即还毁了监控让我们有理说不出。然后,你们早就知今日国警们会来精神病院里察看情况,便早早地将禁药故意撒在监控室里的医生脚印上。然后,你们又在国警同志们到来之前将自己锁进房间里。被救出后,你们便顺理成章地污蔑我们,借此来掩盖你们的意图。不得不说,你们这招嫁祸于人,真是用得滴水不露啊!可是路先生,你似乎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说我们想要毒疯你们。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我们不在之前便对你们下手,而非要选择在今天行动。毕竟,若是我们之前便行动,那么你们现在便已经疯了,我们也不必再费尽心思锁住你们了。更何况,若是我们之前便这么做,也能更大程度地摆脱掉是我们毒疯了你们的嫌疑。可是路先生,明明有如此省心省力的做法,我们却非要选择在今日搞事情,还好巧不巧地事事都往枪口上撞,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秋繁的话,反击得很有力。卫寻和秦楚听后,都陷入了沉思。
而路湛闻言,一双眸子快速地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又只剩下了阴冷,“怎么回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你们背后有人,才敢如此有恃无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提及那批货的时候,还提到了封殿下呢!”
秋繁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路湛,你不要太过分!你恶意污蔑我们就罢了,为何还要往封殿下身上泼脏水呢?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路湛却是一脸无辜,“秋院长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啊!明明就是封殿下命你们将我们全部毒疯,怎么,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你……还不住口!”秋繁简直要被路湛的无耻刷新了三观,“你这个人渣!你无中生有就算了,现在还敢颠倒黑白,句句都在污蔑封殿下。好啊!我倒是要问问你:既然你说我们今日会接一批货,那么,那批货在哪里呢?总不会,我们如此费尽心力,却连货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路湛闻言,却是阴狠地眯了眯眼,“货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国警同志们的到来而早就改变了接货的地址。又或者,谁知道封殿下是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将那批货早就改变了运送的路线呢。”
“你……”秋繁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他本以为路湛会无话可说。可他还是太高估路湛了。路湛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秋繁身后的医生也和秋繁一样,都对路湛怒目而视。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突然突兀地响起,众人立刻循声望去。
尽头的楼梯处,一道绿色笔挺的身影顺着明媚澄澈的日光迈步而来,宛如神祗。而当众人看清来人时,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封殿下!原来刚刚是封殿下在拍手!”
而权烈在看清来人后,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里已尽是冷意:封寒潇,他怎么来了?
卫寻和秦楚见此,也立刻同封寒潇打招呼,“封殿下好!”
封寒潇在众人的面前站定,一一微笑着回应了众人,随即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路湛,“路先生刚刚的话,真是让我叹为观止!不过路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一如往常般的……不要脸啊!”
路湛看到封寒潇出现,早就已经脸色发白,此时闻言,更是心虚,却还是强自维持着镇定,“封殿下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封殿下,我倒是觉得:论及不要脸,恐怕我还是……比不上您呢!”
“呵!”封寒潇讽刺地一笑,朝身后已经跟过来的易渊摆了摆手,“看来路先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易渊,将海关国警局的查案证明念给路先生听!”
“是,殿下。”易渊立刻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抽出查案证明念道,“经查,容城精神病院在册病人路湛,于三日前匿名在互联网上一家国外违法网站购买枪支和华夏禁药“眠”的药粉。由于此行为已严重违反华夏律法,且很可能同童馨持枪一事一样严重危及其他华夏公民的生命安全,故海关国警局特意拜托封少将率领我等迅速前来将路湛控制住,并立刻将路湛违规购买的禁药和枪支全部销毁,以防流窜到他人手中。”
“什么?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查到的!我明明就……”路湛的眼里瞬间露出巨大的惊恐,“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易渊将查案证明轻轻放好,随即冷笑着示意身后的两名军人上前将路湛控制住,“没有什么不可能。路先生,即使有个很厉害的黑客帮你消除了你所有的购物信息。可是,你应该知道:即使信息被消除了,可货还是会发出的。守护海关的国警们,可是早就盯上了你的这批货了呢!路先生,你口口声声指责封殿下要害你,可这些货却全都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想,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好好地向大家解释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铁证如山,路湛此时,哪里还敢再狡辩,连忙低下了头,可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怎么办?怎么办?权阁下帮他做的那么隐秘,怎么还是被发现了。若是他这次出不去,可怎么办才好?
路湛身后的病人一看路湛的反应,也都立刻面露不安: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可不要因此而出不去啊!
权烈见此,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近乎阴戾地看了封寒潇一眼:该死,明明想借此事好好地污蔑封寒潇一番的。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好好的局,竟然又被封寒潇给破解了。可他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这一意图,并迅速赶来,还找到了证据的呢?
难不成,是……想到一个可能,权烈忽然眯了眯眼,俊美狂野的容颜都隐隐染上了一层嗜血的怒意:叶微凉,是你吗?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而秋繁身后的安哲看到这一幕,已经反应了过来,顿时觉得大快人心,“好啊!路湛,明明就是你自己违法购买了禁药和枪支,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污蔑我们要害你。看来那些‘眠’的药粉,也是你派你身后的病人故意洒在监控室里我们医生的脚印上的了!你说,你们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安哲身后的一名医生不屑地轻笑一声,“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你没听他刚刚句句都不离封殿下吗?我看,八成是他被人收买了,想借禁药一事往封殿下身上泼脏水呢!”
“是啊!”安哲身后的又一名医生也不屑嗤笑,先前他们受到的所有屈辱都在这一刻悉数奉还,“只是他们太过精打细算,结果自己不注意,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把自己也给坑进去了。他们还在这里倒打一耙的时候,人家封殿下早就已经拿着逮捕令来抓他了。想想真是可笑啊,他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货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可现在呢,现在他却被那批货给坑的要连牢底都给坐穿了。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医生也开口,看向秦楚和卫寻,“我想,秦律师和卫警官也一定跟我们一样,已经看清楚所有的真相了。”
秦楚闻言,立刻同意地点头,对着卫寻认真分析道,“卫警官,很显然,是这些病人在说谎。我看,他们都需要隔离审讯。”
卫寻也立刻点头,命令身后的所有容城国警,“容城国警听令,立刻将所有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全部控制住。”
已经明白过来的容城国警们顿时上前,将所有的病人都一一控制住。
随即,卫寻来到封寒潇的面前,语气恭敬地对着封寒潇开口,“封殿下,我看到您下属的手里还有一份蓝色的文件,不知,可是专属于首相大人的亲笔特令?”
“正是。”封寒潇温润如玉地笑了笑,“易渊,将首相大人的特令递给卫警官。”
易渊忙应声,将特令递了过去。
“原来如此。”卫寻迅速看完后,郑重地将特令还给易渊,随即向封寒潇恭敬道,“封殿下,既然首相大人有了特令。那么,我们一定会立刻将路湛这些病人的情况迅速处理好后,便将他们移交给你们负责。审讯他们的事情,也拜托你们了!”
“好。”封寒潇神色郑重地点点头,向卫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卫警官,辛苦你们了。”
卫寻看着封寒潇眼里的赞赏之意,耳尖微微有些泛红,随即又立刻挺胸立正,“不辛苦。只要是为了祖国,赴汤蹈火,我们都在所不辞。”
看到卫寻一脸刚毅的严肃脸,封寒潇身后的军人们都很想笑,而卫寻身后的容城国警们也都想立刻捂脸:感觉好丢脸,怎么破!队长,我们可以说我们不认识你吗!
而秦楚也一脸好笑地拍了拍卫寻的肩,“行了。华夏政府可不要你们的牺牲。你们可要好好的活着,我们华夏国民们,都还盼着你们好好地守护我们呢!”
卫寻听闻,瞬间湿了眼眶,随即向封寒潇回了个军礼,“秦律师,你说的对。只有我们好好活着,才能更好地守护我们的华夏国民们!封殿下,那么我们这便回去处理要交接的工作了。”
封寒潇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卫寻忙崇敬地应声,随即便让下属押着路湛等人,和秦楚一起迅速离开了。
而秋繁见此,也立刻同封寒潇打过一声招呼后,便立刻带领所有的医生马不停蹄地去恢复病院里先前被破坏的所有工作去了。
长长的走廊里,此时只剩下两方人。
而权烈此时的面容,已经近乎阴鸷,“封寒潇,虽然这次又被你躲过了。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封寒潇看了一眼已经接近暴走的权烈,随即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走,“易渊,我们回吧!”
权烈:……权烈气得简直要杀人,“封寒潇,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无视我!好啊!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你!”
易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暴怒的权烈,随即便跟上了封寒潇的脚步,悠悠地准备再插一箭,“殿下,刚刚咱们容城的兄弟们还联系我说:那些笨蛋还以为真的把他们都拦住了,都在那里耀武扬威呢!唉,想想真是可怜,老本都快被抄了,还在那里不切实际地做白日梦呢!……”
说话声渐渐远去,而闻言的权烈,浑身都开始散发出嗜血的寒意,随即猛地一把将身上的枪狠狠地摔在地上,朝身后的保镖大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电话让那群饭桶赶紧回来,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权烈身后的保镖立刻缩了缩脖子,忙点头,“阁下息怒,我这就让他们回来。”
权烈冷冷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快速地进了电梯下楼,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里,尽是数不尽的怒意:他,定要找叶微凉问个明白!
……
楼下,叶微凉看着出来的封寒潇,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封大哥,我和则野刚刚看到那些病人被卫警官和秦律师他们带走了,你们没事吧。”
封寒潇温柔地摸了摸叶微凉的头,“嗯。没事,微凉,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
“叶微凉!”封寒潇的话还未说完,权烈便猛地冲了过来,直直地逼近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童馨对你说的?”
男人凶狠暴戾的目光像是要将叶微凉狠狠撕碎,靳则野看到,立刻将叶微凉挡在身后,“权烈,你不用在这里指责别人。若不是你心起歹意,我们也不会狠狠反击。”
“我的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你来管。”权烈目光阴狠地睨了靳则野一眼,随即近乎偏执地盯着他身后那面容清丽出尘的女子,“叶微凉,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
靳则野看着权烈的目光,不知怎的感觉很不爽,但他还未有所动作,他身后的少女便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则野,别担心。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很快就会回来的。”
靳则野看着叶微凉那笑意盈盈的容颜,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担忧,“凉凉,可是……”
可少女已经步伐坚定地走了出来,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心,“则野,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
随即,叶微凉步履沉静地来到权烈面前,微微一笑,“权阁下,你猜的没错。是童馨告诉了我你的所有计划。当时,你认为童馨已经被你们用针扎晕了过去,便肆无忌惮地向你身后的保镖们询问计划的进展。而童馨,也在半醒半昏迷中,听清了你们的计划,自然也清楚地听到了她帮助你们后的下场。所以,她才会选择和我一同并肩作战,并将你们的所有计划全部告知了我。而我,也在听后立刻同封大哥说明了情况。因此,才会有我和童馨今日的将计就计,和封大哥今日的见招拆招。”
权烈闻言,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已经隐隐闪过猩红,“果然是你!叶微凉,你可知,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吗?”
“底线?”叶微凉却近乎嘲讽地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地看着权烈那近乎吃人的目光,“权阁下,钟鹤立的死不是偶然,童馨后背上那满身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则野因为此差点开枪杀了人,而封大哥,也差点要被冠上谋杀的罪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线,那么我想,就算我去踩了它,我也绝不会后悔丝毫!”
“你说什么?”权烈的黑眸已经近乎危险地眯起,“叶微凉,你是在为他们而怪我吗?怪我太心狠手辣,怪我太过不择手段吗?”
叶微凉只是平静地,却近乎警告般地看着神情近乎有些意味不明的权烈,“权阁下,那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若是你以后还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放任不管。好了,我想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权阁下,你以后,好自为之。”
叶微凉说完,便再也不看权烈一眼,快速地转身,笑意盈盈地来到靳则野的身边,“则野,我们回公寓吧!”
靳则野看着少女毫发无损地回来,担忧的心这才渐渐放下,随即宠溺地牵起叶微凉白皙修长的右手,“好。凉凉,我们回家。”
叶微凉眉眼弯弯地应了一声,随即朝封寒潇道了一声别,便同靳则野一同离开了。
而封寒潇,看着叶微凉离去的身影,微微柔和了些眉眼,随即便带着易渊等人上了直升机,回了京都复命。
见所有人都走了,权烈身后的保镖这才敢出声,“阁下,是否要杀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知好歹?是啊,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权烈早已将之前那不受控制的情绪压下,可是想到刚刚女人那丝毫不惧同他对视的澄澈目光,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还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已经再也舍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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