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2)
灵魍本是神,神的鲜血在真名之火中崩裂,开出一朵朵赤色的莲花。
在灵魍死去后的一百年里,九阳镜里灵魍被焚之地的红火也烧了一百年,灵魍的元身是一只有着万余年修为的火鸷,熊熊红火焚尽了此地的仙草、熔化了泥土,甚至烧穿了结界。
又过一百年,红火终于寂灭,此地便有了一个极深的天坑,蓄了雨露,成了如今的镜池。
又过了百余年,太虚列携华赞来了九阳境,那时芪苃也已有三百多岁了,还是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祖师爷的身后打量着两人。
太虚列一身玄衣,挺拔俊朗,温润如玉,而华赞身体似有些虚弱,一身白衣,脸儿却更显苍白,一点红唇是独有的娇艳华丽,她倚在太虚列肩上,侧头过来才发现躲在祖师爷身后的那双胆怯的小眼睛。
待他们与祖师爷说完了话,正要告别,华赞歪头对芪苃笑了笑,吓得芪苃赶紧低头随祖师兄弟们一起行告别之礼。再抬起头时,太虚列与华赞已然御风烟逝而去。
到了黄昏时分,金乌敛着一翅的热焰,往西海最西处飞去,热焰在水面上蒸腾起大量的云雾,火翅所过之处,便成了五彩的霞霓。
以往的镜池,在黄昏时候坐在红莲旁看霞霓的就只有芪苃了,尤其是师兄师弟前几年路过镜池边被红火燎着了头发之后。
可这一次,湖边却多了一对一玄一白相依偎的身影。
这不是太虚列和华赞吗?芪苃一惊,走到他们身后的榕树下时,就止步了。
她轻轻踮起脚尖,捏了个诀,飞到了榕树的一个树杈上,这动静似乎惊吓到了枝杈上停歇的鸷鸟,芪苃急忙伸手抚慰,生怕鸷鸟的鸣叫声惊了不远处歇息的二人。
忽然听到一阵牙齿间咯噔咯噔的声音,芪苃一抬头看见了坐在树上咬牙切齿的归乐。
四目相对的瞬间,芪苃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在此处如此这般是作甚……”
归乐用鼻子“哼”了一声,睨了树下的二人,“随我来罢,”他起身,在树枝上牟足劲一跺脚,树枝大动,榕树上的数只白鸷就被惊起,归乐拉着正手足无措的芪苃一下子跌坐在了鸷鸟广阔的背上。在太虚列与华赞闻声看去前就飞出老远。
榕树上缠绕千年的花藤,受力缤纷四落,花瓣漫天,散落在满天霞霓里。
三
芪苃刚在鸷鸟身上稳了稳身形,就听归乐一脸不痛快的道,“我真为华赞姐姐鸣不平!”
“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吗?华赞姐姐病了,”归乐叹气道,“甚至……连祖师爷都无能为力。”
芪苃轻轻皱起眉,看着两人依偎的身影,“病了?什么病呢?”
“不知,”归乐摇了摇头,情绪突然激烈起来,“但你可知,华赞姐姐深爱太虚列那么多年,而太虚列三百年前却差点背叛她,移情于灵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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