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堪(1/2)
也许只是这一眼,帝王终于想到疏忽数年的父子情分,敏妃之死虽仍在追查,矛头总算不再指向李彧。
太医一句不宜移榻,李彧便被留着飨罗宫养病。
飨罗宫,曾是二皇子李罙的寝殿,现在央觉住在这里,其间缘由不说自明。
李罙心机颇深,他手下的人莫不是沉默而机警的,而央觉却不同,她的嘴角总挂着笑,眼角饱含着巨大的希冀,异于宫人的死气沉沉。
央觉长李彧三岁,一双眼睛故作成熟,其实还带着藏不住的孩子气。
不过身高可高出李彧一头,所以李彧为了能平视她,跟她说话时往往离得远远的。
待李彧问及央觉姓名,央觉胡乱编了一个姓,卫,卫央觉,自称是某个不大也不小的官员家的三小姐,可央觉有心相瞒,李彧查遍了上上下下,自然也没查到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三小姐。
李彧病愈,搬离飨罗宫,李彧一次次的望着飨罗宫的方向,竟觉得对那如花笑靥想得发慌。
他急急放下毛笔,呆愣了片刻后又缓缓拿起,皱皱眉再放下……
内心挣扎了一番,他站起身,“本皇子要出去透透气,你远远的跟着别靠近。”太监恭敬地颌首。
李彧觉得自己不知怎的也走到了飨罗宫的后园,花开如锦,绿草芬芳,央觉站在明媚的日光之下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时,那个十二岁的少年边红着半边脸边昂起下巴,嘴硬道,“看什么看,本皇子只是路过……”
说完李彧真真地就扭头走了,可不过半柱香,竟又绕回来了。
李彧很享受和央觉一起静静的呆着,虽然仍然不爱说话,可眼睛里的寒冰却不知何时融了,浮出一片软软的水色。
央觉也觉得自己在宫里闷得太久了,便常常在月华满地里,望着一片星辉,将心事讲出来,她说得断续,没头没尾,也不管李彧能不能听懂。
李彧只静静听着,将余光投在央觉的眼角眉梢。
她的故事里满是异国的山水,还有烈马狂歌、铁骨铮铮的男子,讲到他时,她眼里便闪着光。
他抬眼望她,“你会离开皇宫吗?
央觉点点头。
“那你可以带上我一起走吗?”
央觉笑道,“你可是皇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
李彧盯着自己的脚尖,话语间头一回没有了倨傲,“我可以的……我以后可以学着自己束发,也可以不穿金银绣线的衣袍,还可以不用每一顿都吃鱼肉……”
“好啊,那就带上你,我们三个人一起。”
李彧虽不知平白冒出的第三个人是谁,但晚风绕过飞檐,穿过花丛,将央觉的鬓角吹起来老高,李彧还是在那一刻,心软得要滴出水来。
三
关于央觉,宫中人其实都了解不多,只知是二皇子李罙的人,就足以令许多人不敢招惹。
李彧能猜到,她是要找一个人,她蛰伏着,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找到那个人。
直到冬天的第一场雪无声飘落,落在地上,白白的一层,想掩盖什么却又掩盖不住。
边境传来喜讯,二皇子李罙一举奇招亡了北方一直负隅顽抗的小国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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