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送别（1/2）

（1）

我三岁时，第一次见我爸，他从前线回来，断了腿，被定为一级伤残。上了假肢，走路与常人无异，只是我爸那要强的性格，很久很久，才接受了失去的现实。

7岁时，遇见刘梓暮，我躲在我妈的身后，他穿着白色体恤，牵着刘瑾远，冲我笑，这一笑，至此我便无法自拔，我开始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刘爸爸和刘妈妈一身军装，妈妈极美，像极了古代剧里皇宫里的美人儿，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让我想起我爸时长听的小微。

我妈伸手去抱瑾远，他害怕的往后退，拽紧了刘梓暮的手。

那时我妈说，梓暮性格像爸爸，瑾远像妈妈，爸爸热情，而妈妈高冷。

刘爸爸因为前些年生瑾远处了分，停了职，期满回去。本是要送去给外婆的，外公常年在部队，现在身体不算好，外婆照顾外公就已经很辛苦了。没办法，送到了我家。

刘爸爸买下了对面邻居家的房子，邻居交房的时候很高兴，我也高兴。我妈说，我爸和刘爸爸是过命的战友情，常人理解不了，我不想理解，我只知道，有个好看的男孩将和我成长，他在就好。

我们读一样的班级，穿一样的衣服，孩子多了，我妈为了好打理，剪掉我的长发。

瑾远那时还小，话不多，多半时候都和梓暮呆着，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我妈忙不过来的时候，常常叫我给瑾远穿衣，最开始他躲远远的，后来，大概是受不了我的凶悍，妥协了。

我那时嫉妒梓暮是比我长得好看，可是哪有什么关系，嫉妒，他也是我的，我自顾自地把梓暮划在我的心里，他就是白马王子，而我就是他寻找已久的公主。

我们班的小女生很喜欢梓暮，小男生也是。我们那时还小，只知道生的这样好看的男孩，我们都喜欢。

梓暮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学习，就是看关于军事的书和新闻，有时候我觉得他无趣，因为我那时候喜欢的动画，芭比娃娃，他都不屑一顾。

这样的时光过了几年，直到我妈割腕自杀。在六月的夜里。

七月，通知书陆续送来，梓暮被军校提前一批次录取。

我站在梓暮的门前，看着他整理行李说：“我的通知书估计也快到了，就是不能赶着和你一批走。”

他抬头望着我说：“不急，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时间。”

我心里五味陈杂，刘谨远咬着苹果靠在门口，“刈戈，你喜欢我哥的那点心思啊，哎，我哥是不会喜欢笨蛋的。”

“谨远，别闹。“

我转身穿过刘瑾远，走到沙发，坐下，我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就像雨琳说的，梓暮或许是知到我心意的，许是他不喜欢我，仅此而已。

梓暮走我的身旁，我斜眼看他，他缓缓靠近我，直到把头靠在我肩上说：“刈戈，我会很想你。”

我的脸刹那间变红，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却只敢在心里欢喜。

他就这样安静的靠在我的肩上，此刻，尽管你知我心意，而不答，我依旧感到幸福。

瑾远顺势靠在我的另一肩膀，我握紧拳头示意他走开，他无视我的存在。

梓暮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时，这一晚，我们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他熟睡的像个孩子，从小都懂事的他，心事又是怎样的呢？做什么样的梦呢，连皱眉也是这样的好看。

我偷偷挨近他，没想到刘瑾远立马抓住我，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不是要亲我哥吧，刈戈，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

我猝，脸又没骚没燥的红起来，这辈子，和刘瑾远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

他靠近我，我险些倒下去，用手强撑着，“刈戈，我已经比你高了。”

我瞪他，“你比我高又怎样，比我小就是比我小。”

他有些懊恼，翻身倒在沙发上说：“刈戈，你真的好蠢。”

我.........

第二天醒来，江雨琳和王可已经在吃梓暮做的早餐，我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餐桌旁，拿起面包往嘴里塞，江雨琳剪短了头发，然成了金棕色，出其的好看，我心里感慨。

我再看自己，这个年纪该发育的都发育了吧，我那干瘪的胸啊，你到是长啊......雨琳是学校公认的校花，而我要挣个校花，大概也是个笑话。

王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刈戈，你赶紧拾到拾到我们送梓暮去学校。”

“嗯？”话还没出口，面包就把我咔住了。

江雨琳大笑，“刈戈你慢点吃，王可说他没见过军校要去看看，你懂得”。

瑾远使劲的捶我背，他就是没安好心的，眼泪都给我憋了出来，梓暮递过来水，“刈戈，我们等你，不急。”

我泪光泛泛，回家换身衣服。

开门我爸正坐在客厅看早间新闻。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给你他说，我转身进了卧室，收拾好东西以后，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雨琳这时候冲进我的房间，“刈戈，昨晚你没对刘梓暮下手啊？”

“嗯？”

“这么好的机会，哎，瑾远那破小孩准是又坏你事儿了是不是。”

“额，瑾远是挺讨厌的。”

我与瑾远可能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他注定来让我情路坎坷。

雨琳得意的出去，我给我爸道了一声：“爸，我们要去送梓暮，不知道去几天，那个.......”

我爸打开钱包拿了张卡给我，淡淡说道：“注意安全。”

我心里想，有王可这atm机在，大概是这卡是用不到了，我还是接了过来，“好的，谢谢爸。”

（2）

要出发的时候，刘爸爸打来电话，大概是交代了几句，梓暮在电话这头点头。我偶尔会和爸爸在新闻上看到刘爸爸，他穿军装的样子依旧英姿飒爽。

我爸常常会隔断时间把军装拿出来晾晒，也会偶尔给我讲关于部队的故事。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与我多说上两句。

坐上王可车时我很难过，因为瑾远坐在中间，硬生生把我和梓暮隔开，我真的讨厌死他了，气馁的坐在他的旁边。江雨琳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反光镜给我递眼神，我假装没看见，她大笑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