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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筷子，挑了两口菜，大家都快吃完了，韩火火也识相地放下筷子。张妈这才过来收碗筷，仿若完全没发生刚刚的事情。

都是小事，韩火火不好计较。被林翰森一路拉上二楼，洗漱用品都已经准备好，只能得过且过这一晚。

刚脱了外面的汗衫，准备洗澡，浴室外面张妈的声音突然想起：“韩小姐，我给您送精油来了，开一下门。”

林翰森没开房门吗？就这么直接让张妈进来了？幸好她刚刚反锁了浴室门：“不用了，谢谢。”

“韩小姐，你还是开门吧，我就送个精油。这是我们太太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纯度玫瑰精油，外面买都买不到，您以前应该也没用过吧。”张柔语气本来毫无波澜，到后面却添了几分神采，“您用这一次，也算是长长见识。”

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韩火火闭上眼，良久才答：“不用这精油，我也算长了见识。我家里有些急事，待会就走，你替我多谢太太。”

张妈在浴室门口站一会，才急匆匆出门去。大概是去告诉张柔好消息吧，她应该巴不得自己赶紧走，但又不得不过来装装样子，假意挽留。

韩火火长舒一口气，从莲蓬头下出来，走到浴池边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回去。有些微的汗腻味。

只是没想到，先堵人的，竟然是林翰森，他一把拦住房门口的韩火火：“你又是怎么了？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告诉我，或者我妈，干什么动不动就要走，这么折腾？”

“我知道你累，”韩火火看着他神色平静，“你也没必要折腾，我确实有事，我先走。”

说着，韩火火拢了拢自己的肩包，示意他的手拿开。

“韩火火，你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非要走？你一定要这么别扭吗？”林翰森皱着眉头，显得十分不耐烦。

“一定要这么别扭。”韩火火直直看着他疲惫的神色，“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林翰森抚额，他真是败给她了。

最后，林翰森拿了钥匙，送韩火火回家，只是不可避免地，在大门口被张柔假意挽留了一番，这样还引出了林家老爷子。

心爱的小孙子好不容易在家住一晚上，又被韩火火搅黄了，林老爷子看着她就是气，跺了跺脚，回了房间。

回家的路上，一共四十分钟。韩火火和旁边开车的人，没什么话说。现在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开了录音机，里面却提到男生被问到的千古难题：“女朋友和母亲同时落水，你选择救哪个？”

是的，选择救哪个呢？选择权都在男人。

韩火火长叹一口气，她倒不是怀疑，面对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林翰森是否会选择她。

当这个问题换成——女朋友和爷爷同时落水，你选择救哪个？

那么，韩火火当真就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今天，叶舒雅在自己面前羞辱时，韩火火不出口，就是因为她被叶舒雅看到了内心的伤疤，也是她和林翰森情感的伤疤——林翰森对自己的爷爷言听计从，韩火火不可能赢。

林翰森在一旁听着这个问题，嘲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问这种老掉牙的问题。”

韩火火抿着嘴唇，沉默了半分钟，还是忍不住问到：“如果我和你爷爷同时掉到水里，你会选择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