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天A7（1）（2/2）

“就是！我明年就175了！”

他悲愤地喊了声。

一边的薛岚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闹腾，身上的校服十分服帖。

班长已经把课表和值日人员写在了黑板上。早上五节课，下午两节课。第一节是语文课。

抱着教材走进来的语文老师名叫莫莉，人如其名，像花朵一样苗条清新，连眼角的笑纹都十分美丽。

第一单元的主题是“生命体验”，包括三篇课文：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梁衡的《跨越百年的美丽》，和周国平的《生命本来没有名字》。今天上第一篇课文。

莫莉老师随便选了个男生来读课文，陈乐站起来，慷慨激昂地念道：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狮子……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喝飞舟！”

“应该是浪遏飞舟，不是浪喝飞舟，拍起的浪花几乎阻断了疾驰而来的船舟。其他都读的挺好的，”

莉莉让他坐下了，又讲解了一番，最后总结道：

“……现在大家就处于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时候……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咽……”

第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下课之前莉莉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下周开始要课前演讲，自定主题，题材不限，介绍经典人物或者讲人生感悟都可以，男女轮流，按着学号顺序来，每人15-20分钟。第二件是语文课每周一要交周记，统一使用控江发的硬面抄来写，所以还需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贡献体力，一起负责每周四十几个人的收发搬运工作——这样，语文课代表就有了两个：一个是苏沄，另一个选了童右其。

听到这个宣布的时候裴银歌忍不住回头看了当事人两眼，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觉得他俩还挺有缘的。

课间两人发放语文的文言文助读和高一课外阅读书单。苏沄发前面几排，童右其发后面几排。

“哎……我这本封面都破了。”

高思佳拿到书抱怨道。

“哦。”

童右其看了一眼，然后满不在乎地拿过自己桌上的换给了她。

路过的苏沄瞅瞅他，露出十分欣赏的眼神。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

这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姓姜，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姜sir。他穿着深紫色的衬衫，戴副黑框眼镜，身段十分风流。就是声音阴柔，说话有点娘，写黑板还喜欢翘兰花指。

姜sir的第一个问题是，谁初中学过么尔（摩尔，mol）了？裴银歌骄傲地举起手，然后扭头看班里同学。苏沄和卞小米露出一脸茫然。教室里大概就一小半举了手。

“好的，我知道了。大家把手放下吧。”

然后姜sir就开始讲课了。裴银歌一开始还觉得他讲的东西挺熟悉，他提出的问题自己都能回答。过了半节课就开始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感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学过了。

姜sir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见下面一片安静，大家纷纷避开眼神接触，于是扭头看了看黑板上写的值日生名字。

“那我们叫个男生来回答吧。”

他斟酌了下，喊道：

“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