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量身定做（2/2）

他很明显憔悴了许多，从前他是个无论何时何地眼中都充满力量的人。冬寂从前一直认为他是个阳光的人，阳光到任何阴影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冬寂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和舒砚是初中同学，那会儿我初三，正是要中考的时候，我遇见了她。”

“那天下着雨呢，我在学校门口的超市里买饮料，我还记得我想买的是脉动，脉动没有了，我拿了瓶可乐。”

“我就遇见她了。”

和所有青春小说一样，舒砚穿着白裙子出现在了蔺沧岩的生命里，她买了一包纸巾，白裙子上沾了污泥，外面汽车飞驰而过，溅起一排泥水。

蔺沧岩看着她，商店里那么多人，他就看着她一个，他觉得她又好看又乖，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量身定做”这种词怎么能用。

舒砚站在结账的队伍最后面低着头，白裙子上全是泥点子，她不敢抬头，她觉得丢脸。可她又怕不拿纸擦一擦回家会被妈妈骂，妈妈脾气不好，总是冲她发火。

一个男孩子跟上来，站在她后面，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前他就往前，紧紧跟着她，又不靠近。她吓了一跳，不敢回头，僵硬着跟着队伍向前挪动着。

那男孩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来，手里攥着他的校服外套，她听见男孩低声地快速说道：“快系上吧。”

雨水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商店里人头攒动，声音此起彼伏。舒砚却清楚地听到了后面男孩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却又那么坚定。

她拿过校服飞快地在腰间系好，转过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男孩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往前走，结账的队伍排到她了。

没有人看到，男孩的脸微微泛红，但眼睛里却盛满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