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剑穿心（1/2）

李韵梨不答，只看着沈清嬬。

“只要是皇上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更何况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有无权无势的沈国公。”

沈清嬬颓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忽而，沈清嬬又再一次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美眸中闪烁着一丝丝微弱的期盼。

“那本宫的哥哥呢？他不是还在戎狄打仗么？他怎么样了？”

她多希望他哥哥逃到漠北去，再也不要回来！

“沈将军的尸体被发现在漠北与大盛边界的一处树林里。”

梨妃顿了顿，面色有些微不可察的挣扎，但又还是继续说道：

“发现被人挖了眼睛拔了舌头，身上被砍了几十处，已经面目全非……要不是身上有着沈国公府祖传的玉佩，根本就认不出来……”

梨妃说着，眼里闪过悲痛，但转眼一瞬，便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沈清嬬仿佛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非要这样斩草除根么？连战功显赫，连年在外，一心为国的哥哥也不放过！”

沈清嬬叫得撕心裂肺，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顺着往下一滴一滴地滴着鲜血。

一时间，空旷的地牢里回荡着这声音，犹如一把刀，一下一下地捅在沈清嬬心口，刀刀见血。

“呵呵……”

不知过了多久，梨妃轻轻笑了笑，声音微微颤抖，低垂着眼帘，看不出什么神色。

却是没有回答沈清嬬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李府假装与沈国公府交好多年，从而充分掌握了沈国公府的罪状，这次又检举有功，被皇上赐大功一件。已将原沈国公府财产的三分之一以及府邸当做赏赐给了父亲，并封父亲李国公代替原沈国公的地位，还将沈国公府以往的功绩全部写做李国公府的……”

梨妃说着这些，却好像这些根本与自己无关一般。

她顿了顿，又突然抬起头道：

“而你！皇后娘娘！”

“本该也应一并处置，可是皇上念在与你多年夫妻，特让你多活几天并留个全尸，明日赐白绫。最重要的是你死后——史册上连关于皇后娘娘您的一个字都不会出现！”

“妹妹，姐姐可是特地请了皇上恩准来见你最后一面呢！”

梨妃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清嬬，眼里的有着几分疯狂。

忽的，沈清嬬抬起手，伸出牢狱，重重的一个耳刮子打在了梨妃的脸上，又脆又狠。

梨妃白皙细嫩的脸顿时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半边脸肿了起来。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要进宫，当年本宫突如其来的疾病也是你与皇上策划的？最后还特地去本宫的正殿门口‘赎罪’以败坏本宫的名声？”

“从前那一件一件的事还有今天的事也是你教唆本宫的！最后以至于把本宫推向那深渊！”

沈清嬬愤怒地道，以往的一件一件事此时却清醒地在沈清嬬脑中回荡，从前自己一颗心都在墨颜铭身上，对这些事毫不在意，如今想来一件一件却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又是那么的偶然。

“不知何时起你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韵梨姐姐了！当初那个文静温柔的韵梨姐姐已经不见了！可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又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沈清嬬嘶吼着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梨妃被打了一个耳光，却不怒反笑，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痛似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