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家（1）（2/2）

他看了一眼站在两人身边的灰衣少女，眼睛里透着一股惊疑退去的凉寂，“这件事，切莫对他人多言。”

“为了阿九，我不会多说的，”绿萝自小生活在江府，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也不算差，她能感受到刚刚某一个瞬间落在她身上的杀意。

帝九幺咧了咧嘴，那团未被人发觉的浓黑终于在眼里褪去了。

“这不是你教我的嘛，被人欺负就应该还手才对，”她看着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少年慌乱伸手，迅速伸手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东西。

江长栀怔怔地握住那枚带有少女温凉的珠子，突然才看清了少女眉眼间的凉薄，那些朦胧似雾的记忆宛如潮水，将他此时的脑子刺激的清醒。

幼时他初进主府，还是一个被挑拣的物件儿，那群人将他围在柴房，陷害他偷了江家少爷的固灵丹药，他还记得那天跪在雪地里，浑身冻僵，被人踢在脚下羞辱的场景。

“所以，哥哥才不会像那些贱人一样，认为我这个废物该死，对吗？”少女的声音细微入耳，听的人心惊不已。

“小九，永远都是哥哥的小九，”无论如何，这个少女是他的妹妹，也是他在这个江家里唯一的牵念。

江长栀稍一用力，那枚珠子便碎成了一团渣，细碎的茬子沫沿着掌心纹路刺了进去，不一会儿手里便感受到了温热的粘腻。

“这件事，是我来晚了，”江长栀定定地看了一眼在场的那群人，心里的愧疚与莫名的炽怒纠缠在一起，“该死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