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报复（3）（2/2）

泥水沾了血气，不知道是原主的，还是将芊芊的，散发出浓烈的腥臭，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脚底传来。

“这种滋味，好受吗？”一股阴凉让少女尚存温热的后背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将芊芊晕沉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醒。

帝九幺声音淡漠，原主逝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哭喊与求饶早就让她的音色变得嘶哑，刺耳，所以将芊芊一时也没有认出帝九幺的身份。

但她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戏弄过了，憋屈与怒火让她有些丧失理智，想要开口愤骂，没想到喉间突涌起一阵腥甜，赤红的液体从她口中溅出。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少女嘶哑的声音一顿，“岂不是便宜你了。”

是她！将芊芊终于听出了这个人是谁，愕然之余，反倒是隐隐有些安定，她不敢杀她的！就算她凭一时意气，她也不可能杀得了她！

“江九，别以为我受了伤，你就能耐得了我何！岳翎儿那个贱人我等着出去收拾他，你要是不想再像今天一样挨打，赶紧扶我起来！”

语气颐指气使，浑然天成，将芊芊丝毫没意识到少女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今日被激出了几分火气，才敢如此对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赶紧扶本小姐起来！不然等回到江家，有你好果子吃！”

手伸出去半天没人理，将芊芊火气冲天，费力地撑起身体，抬头一看，身边早就没了人影，胸口处隐隐作疼，若不是她的本命玉简已经不在身上，她还以为刚刚发生的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