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仙门三公子(1/2)
第二日的比试者虽然只有二十人,但围观的人却不少。
经过昨天的比试后,淘汰了半数人,余下的人都算的上是各派新人中的好手了。
比试分为十组,上下午各五组,沈云裳是下午第二组,对阵虞山弟子妤姚。
沈云裳上午无事便跑去围观其他弟子对阵。此时开始的是今日第一场比试:崂山弟子石千对祁山弟子水涟。
原本高浮于天际的圆形石台降于地面,台高丈余,台下观战之人刚好可以将台上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沈云裳在人群之中钻身向前,挑了一个观战的好位置。人群中各派弟子聚集,各派的衣着服饰略有差别,但沈云裳一时间分不清谁家是谁家。
鼓声响起,石千、水涟二人闻声自人群中一跃而出,飞身上台。沈云裳看着他二人站在一处,倒是有趣的很。石千个子不高,皮肤微黑,看起来十分结实有力;水涟则相反,中等身材,白白嫩嫩,对比起来倒像是个文弱书生。二人行过礼之后,石千起先出手,短刀亮出,踏步冲上。看着石千的起手及步法,沈云裳觉得此人浑身都是力气,一刀似乎能把人斩断。见石千冲来,水涟飞身跃起,身姿轻盈在空中翻转一周,踏着石千的头顶落至其身后,长剑高举,剑身灵力流转,猛地刺出。石千被踏后身子当即顿住,收刀向后挥臂挡开水涟的剑,同时转身出拳,打向水涟腰间。水涟一掌接住,顺势转手一拧,同时横剑刺回。石千仰头向后闪避,短刀挡住长剑,踢腿踏出,水涟亦踢腿相接,奈何石千气力更足,连着水涟的腿一起压到地面,踩着水涟的脚面回刀砍出,水涟提起另一条腿踢开石千的腿,而后凌空转身,退出数步。
二人在台上你俩我往打的不分上下。石千快而猛,水涟迅而轻。沈云裳在一旁边看边想:恩,这里可以下个阵,禁住他;哎,一手挥剑,另一只手可以在御个物啊;一直看到结束,两人就只是剑招切磋拳脚相对,御术阵术咒术全然不用。
沈云裳心道:难道是不会?不可能啊,都学了一年了这点东西还没学会?可是学会了又为何不用呢?莫非他二人此刻只是假装示弱,引对方大意,待到最后的时候,再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沈云裳想到此,不禁感叹一句:“恩,不错的战术。确实不能一上来就实力用尽。这样太容易被对手摸清底细。”
沈云裳还在专心揣摩他二人的套路,不曾想台上的比试已经结束了,祁山水涟以柔克刚,险胜。身后围观的祁山弟子雀跃道:“赢了赢了!真了不起!”
沈云裳闻言疑惑不已,暗道:哪里了不起了?
一人道:“呵,有什么可惊喜的!”
沈云裳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人又说道:“水涟赢了也是很正常!若是输给这种石头墩子,回去可别说是我祁山的人。”听到这么欠揍的话,沈云裳心中想起了那个和修羽一样讨人厌的水墨,闻声转头望去,果然真的是他。心下不禁冷笑道:这话一出,不仅输了的人厌恶你,连胜了的人也不会喜欢你吧?
反倒是台上比试的两个人,礼数周全不失风度,施礼寒暄后纷纷走下对阵台。
忽而一人道:“水墨公子口气如此狂妄,想来定是修为了得了?”
众人闻言当即自动闪开一个圈,留下这位说话的公子。
水墨得意道:“修为了得不敢当,不过略胜耳尔等一筹,你是何人?”
那人唰的一声合起手中折扇,笑道:“在下崂山弟子,石冉。”
水墨是知道此人的,于是略微施礼,说道:“原来是崂山冉公子。幸会。不过听你刚才的话,貌似很不服气?”
石冉道:“正是。仙门五宗并立天下,各有所长。祁山与崂山,谁能更胜一筹,从无定论。墨公子又是何来的如此自信呢?”
水墨道:“那不如今日就由我二人来比试一场,分个高下。”说着,持剑冲上。
石冉也毫不畏惧,笑道:“墨公子所言,正合我意。”说罢,挥刀迎上。
仙门弟子相遇,两人相互不服气,斗气打上几下本也是常事。只是不知为何,水墨、石冉两人切磋几个回合后,尚未如何,在场围观的祁山弟子与崂山弟子便也大打出手,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沈云裳见势一跃避开数丈远,而后向身边一人问道:“听闻这位水墨公子是祁山掌门之子,嚣张的不行,倒也情有可原。那位石冉是什么来头,竟敢和他叫板?”
那人道:“石冉啊,便是崂山掌门石旌开之子。”说完看了沈云裳一眼,道:“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他二人便是仙门三公子其中的两位。”
沈云裳闻言,心道:掌门之子?不知台上的二位掌门看到,会作何感想?沈云裳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几位掌门,见几人并未看向这边。
沈云裳道:“难怪一个一个的如此不可一世。”
那人道:“这是自然。都是被仙门众人众星捧月长大的,骄纵的不行。不过,这石冉算的是上是三公子中比较谦逊的一个了,听闻还是个情种。”
沈云裳闻言,道:“哦?他可是有什么故事?”
那人四下看了一眼,方小声说道:“我也是听说,我看你长的善良厚道,不像长舌多嘴之人,我跟你说了倒也无妨,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传扬出去。”
沈云裳闻言,立即摆出一个更加厚道的神情说道:“兄台放心,我懂的。”
那人说道:“听闻那冉公子有一位青梅竹马,二人已经订了婚的,不想婚期将至,那姑娘下山除祟时,却意外死掉了。这冉公子当时伤心欲绝啊,挥剑就要随其而去。”
沈云裳道:“真有这样的事?可是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人道:“当然是真的!就是去年的事情!当时要不是被崂山弟子们死死拦下,说不定便真的殉情而去了。大家听闻此事,都对这位石冉赞许有加。不过,崂山掌门得知此事后,却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封了冉公子一身修为,禁闭了大半年,上个月才将他放出来。”
沈云裳看着前方打斗的二人,又特别仔细的看了看石冉,见其虽身在打斗之中,却始终一脸温和浅笑。沈云裳说道:“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伤心欲绝。”
那人不以为意道:“所谓伤心这回事儿,都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任你再如何的情深义重,时日久了,便都忘却了。听闻这冉公子,自从解了禁闭之后,性情大变,整日的寻花问柳,四处招惹那些有名的美貌女子。”
沈云裳方才听闻他如此痴情,还心生出几分敬意。听完小哥这几句话,那几分敬意便顷刻间荡然无存。摇摇头,哼笑一声。不做评价。转而问道:“你方才说仙门三公子?那还有一位公子,是?”
那人道:“蓬山修羽啊。前面打斗的那二位,是掌门之子,那修羽,是蓬山掌门之孙。三个人的身份都贵重着呢。”
沈云裳道:“既如此说来,石冉和修羽都是自小修习,不能参加仙测仙试的,为何水墨会在参赛弟子名单中?”
那人道:“水墨啊,听说是自小养在城中的,去年才接回祁山修习。但尽管修习时间不长,却是聪慧过人的,天资远胜祁山近代几位掌门,被看作是祁山的希望。且祁山掌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必定是要接任掌门之位的,听闻祁山掌门对这个独子管教甚是严格。”
沈云裳冷哼一声道:“若真是教导严格,他怎的还会如此狂妄失礼?”
那人道:“说是严格教导,其实也只有掌门敢做,旁人谁敢得罪他,还不是捧着哄着。严格管教,都是留给你我这种普通弟子的。”
沈云裳颇有同感道:“可不是?像那个修羽,在蓬山上简直无法无天。可是不管他怎样,也不见师叔说他一句。不过蓬山掌门天机道人终生未娶,何来的孙子?”
那人道:“天机道人有位师弟,名为天邈道人。原本也是德高望重,在仙门之中很受尊崇。后来这天邈道人不知为何突然被驱逐离山,修羽便被托付给了天机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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