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军（57）您是我们上天的天梯（1/2）

十一、航空本科

（57）您是我们上天的天梯

火车到达哈尔滨时已是深夜，航校接站的卡车把我们送进航空本科的一座楼房，分别睡在几间房间里。坐了一天的火车，累了，打开背包，铺好床，倒下就睡着了。

天亮时醒来，觉得房间里好暖和。有人奇怪地说：“天气怎么变得这么暖和？睡得好舒服啊！”

有人发现了秘密：“是从这个铁片片里散发出来的热气，你们摸摸，还烫手呢！”

一些关里人没用过暖气，好奇地走过去拿手摸。觉得这东西真好，又暖和，又不呛喉咙，又不会失火。后来还发现了它的一个好用场：衣服洗好后，只要把湿衣服铺在暖气片上，一会儿就烘干了，还不会烤焦衣服。

开饭了，伙食真好，比航空预校的伙食又“更上一层楼”。除了各种荤菜、素菜外，还有牛奶、面包、水果……后来才知道，这叫7号灶，是航空本科的学员灶，每天的伙食费高达2万元（合新币2元），是大灶的5倍。

接着便是分专业：三分之一的人学领航，三分之一的人学通讯，三分之一的人学射击。从人员的分配情况看，是按文化程度分的：学领航的文化都比较高，学通讯的文化中等，学射击的文化较低。我和成化新都被分配学通讯。

我被任命为一个大班的副班长。班长（陈子丰）来自西南高级步校，是一位正排级干部，年纪比较大，大概大我六七岁，人很老练。班里有不少党员和班排干部，有一位副排长（武德泽）是在战斗中立过大功的人。那位副排长拿出他的那张立功相片给我看，相片上印着4个大字：特等功臣。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军龄也比我长，很多是党员，为什么竟然都成了我的下级？为什么让我这个17岁的团员、副排级小干部来当这个副班长？因为副班长是管学习的，我估计是预校在学员鉴定中说了我的好话，说我能辅导同学们学习，所以被破格任命。成化新则在我们班里任组长。

通讯学员中队的张指导员向我们这些新学员介绍了我们将要学的通讯专业。

张指导员（张凤舞）是一位营级干部，东北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告诉我们：通讯员的全称应该叫空中通讯员，以区别于陆军中搞杂务、送信的通信员。任务是在轰炸机上掌握一部电台和地面联络，还要掌握一门航空机关炮，用以射击空中来犯之敌，以保护自己的飞机；当然也可以向地面扫射，是轰炸机上不可或缺的基本成员。你们学的是一种苏联在卫国战争后期屡立战功的轻型俯冲轰炸机，它也可以进行水平轰炸，型号叫杜—2，是由苏联著名的飞机设计师杜伯列夫设计的。你们先学习操纵这种飞机，以后还要学飞新型的喷气轰炸机伊里—28。现在我国已经装备了一个师的伊里—28，以后轰炸部队都要改装飞伊里—28，建设起一支威力强大的轰炸空军。大家要好好学习，做一名优秀的空中通讯员。

随后，我们又在通讯教研组的一位教员的引领下，参观航校的教学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