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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军见闻录(10)冉之是特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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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冉之是特务?!

关于老共产党员,在解放前我就认识两位。一位是我的启蒙老师许青林。这是一个满腹经纶而又十分严厉的人,讲课很生动,但对学生很凶,学生都很怕他,是远近闻名的严师,又是名师。他办的学校是私塾的形式,新学的内容:学校由他私人承办,私人聘请好老师,他自己也教课;管起学生来像私塾先生一样严厉,教的课程却是国文、算术,高年级还开历史、地理。严管加新式的教课内容,既适应当时的潮流,又符合家长们的心意,所以许多家长都送子弟到他的门下来读书。在母亲办起学校之前,我在他的学校里启蒙,在他那里读了一年书。我听人们在背后好奇地议论他,说他以前当过“共产党”!共产党?那时候人们认为,共产党,那都是一些相当厉害的人,不觉对他有几分畏惧。他还有一段十分神奇的经历,暂时按下不表,留到后面再讲。

还有一位是个中医,是在县城里挂头牌的中医,母亲带我去他那里看过病。那是一个清瘦而严肃的中年人,眼睛很亮,看起病来神情专注。对人很客气,看完病后还一直送我们到大门口。出来后母亲告诉我,符之许医师以前是“共产党”,坐过几年牢。在牢里不许他看其他的书,他就看医书。坐了几年牢就看了几年医书,出来后就行医。人很聪明,治好很多病人,医师越做越红,后来竟然成了一方名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时民间叫他们不叫“共产党员”,总是叫他们是“共产党”(这两位先生都有后续新闻,所以先在这里交待一笔)。

母亲寄来的这封信当时并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一个多月后,在进行年终鉴定时,却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中队规定,每个人年终鉴定的第一条便是“政治坚定,思想进步。”符合条件的就写上这一条,不符合的就不写。写不写上这一条是每一个人必须通过的一道关卡。我在“通过”这一条时被卡住了:有人提出:小童可以写上“思想进步”,但“政治坚定”不能写上,因为他接到家信时哭了,说明他的革命意志不够坚定。此言一出,大家默然,既无人反对,也无人附议;似乎此言有理,又似乎理由还不大充足,在可进可退之间。我“懵”了,无言以对。静场片刻后,学员冉之问我:“小童,我问你,你接到母亲的来信后,想没想过要离开革命部队?”我回答:“没有。”他又问:“想没想过开小差回家?”“也没有。”“那么,小童只是年幼,想家,想妈妈,并不想脱离革命队伍,他还是千里行军地一直走过来了,应该算是‘政治坚定’的。”此言一出,大家附议,原来提不同意见的人也没再反对。我的“政治坚定”这一条才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说到冉之这个人,我感到有点不可理解。他大概二十二三岁,比班里其他人稍大一点;浙江人,高高的个子,强壮的身体,聪明的脑袋,优秀的表现。行军中班里共有的两支步枪中的一支,总是由他包扛,还不时地抢人家的米袋背;班里出了病号时,他就背双背包。他为人老到,有工作能力,常常会在工作安排上给班长提点合理化建议,在生活上也能给大家出点主意,就像是学员们的老大哥。譬如有一次,我们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里宿营,有人买回来一脸盆熟红薯。此时天已黑了,也没掌灯,大家就伸手摸黑抓红薯吃。有人惊呼:“这红薯真甜!”“湖南的红薯真好吃!”……一会儿,一脸盆红薯就吃光了。有人又有新的发现:“汤更甜!”于是,纷纷拿搪瓷缸舀红薯汤喝。冉之大喊一声:“等一等!”众人停住手,不知他要干什么。他从饭包里拿出手电筒朝脸盆里一射:天呀,浑浊的泥水!众人大笑,又纷纷收起茶缸。他为什么就能料到煮红薯的水里有泥呢?(他可能凭经验料到,农民煮红薯时不会洗得很干净,因为红薯都是剥了皮吃的。)类似这样的小事情常常有,他总能给人一点生活上的惊奇、指点和信服。这么一个积极、聪明、能干的人却不是团员。他自己也为屡屡申请入团却不能得到批准而耿耿于怀,认为是团小组长妒贤嫉能,有意压制他。有一次他给我看他写的一则日记,里面有一些对团小组长不满的话。我看后也有同感,觉得团小组长对冉之有偏见,因为他总是默默地看着冉之做好事,却从来不表扬。

大概是因为我年少,缺乏涵养,内心的活动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一次,团小组长趁没人在场的时候悄悄地对我说:“你知道冉之是什么人?他是特务。”我大吃一惊:“特务!我们军大学员里还有特务?”经他详细介绍,我才知道,原来冉之参加过国民党的青年军。考上军大后,在“思想洗澡”运动中,他坦白交代,自己曾被国民党特务机关选中,受过几个月的特务训练。后来他离开了青年军,特务也就没当成。由于他是主动坦白交代,所以仍然留在军大学习。团小组长说:“他总认为是我故意压制他。其实,不是我压他,是他的入团申请上面根本就不批。”我这才恍然大悟。但我守口如瓶,不管冉之对我怎么好,我不敢把这个事儿告诉他。我那时已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在政治上是不能搬弄是非的。

前面提到的饶曙,是张祥武的老乡,自然也是我的老乡,他对我的家庭情况是一清二楚的。由于张祥武的交待,他在脱口说了我一句“书香子弟”后,就绝口不再提了。但是有一次,他忍不住还是“刺”了我一下。那是在大家闲谈新旧社会的对比时,我随口说了一句:“旧社会老百姓缺吃少穿,真是民不聊生啊!”他立即接上:“是呀,小童家里好苦啊!”别人听不出来,我却被他“刺”得脸红心跳,哑口无言。于是,我就到一中队驻地去找张祥武告状。张祥武安慰我:“不要紧的,我说他去。”后来饶曙果然不再讽刺我了。张祥武年龄大我们好几岁,高中毕业,当过教师,有一定的社会经验,有较强的工作能力,在学员中有较高的威信,在同乡中威信更高。他是一中队一班的班长,是中队领导的得力助手,还又是党员培养对象。他说话灵光,有人听;可是他给我出的这个瞒报家庭成份的主意,却使我感到很尴尬:我觉得自己像个阴阳人似的,心中有鬼,常常忐忑不安,真不知道这个事儿该如何处理才好!我内心苦恼着,左右为难。

一天,行军后宿营,住进农村里的一幢大砖墙房。青砖到顶的风火墙,大块麻石打底的底座,粗大的梁柱,说明这是一户比较富裕的人家。房主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笑咪咪地走过来和我们攀谈,问我们是什么部队,到哪里去,态度亲切、友好。在不泄露军事秘密的原则下,我们回答了他的一些问题。他又说:“我哥也是解放军,他在四野。”我们问他:“四野哪个部队?”“四野总部。”我们点点头。他突然说出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叫罗荣桓。”我们大吃一惊:罗荣桓!那可是四野的政委啊!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乡村里还出了这么一个大人物!看他家的房子,他的家庭成份肯定比较高。但他是老革命,在井冈山时就跟着***干革命,在军内有极高的威信,他的家庭成份高低就无所谓了!后来我翻看他的简历介绍,他是衡山、衡东一带人,而我们走的是湘潭、邵阳一线,似乎有点对不上号。不知是他的老家搬动了,还是那个汉子吹牛。无从考察,顺便在这里记上一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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