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决心（2/2）

可是凌曼茵觉得他的工作强度比自己大，更需要良好的睡眠和休息，有时窦志航回家累的倒头就睡，她怎么忍心半夜叫醒他给孩子冲奶粉呢？而且根本就叫不起来，除非亲亲哭的震天响，窦志航才会醒，可是亲亲很少哭的震天响，她会在自己的小床里咿咿呀呀的叫妈妈：“妈妈，亲亲喝奶，亲亲喝奶。”

从来不叫爸爸，她好像知道爸爸辛苦，知道叫爸爸也没多大意义。按窦志航的话讲她心疼爸爸和爸爸好，按凌曼茵的话讲是她和妈妈亲才叫自己，窦志航也想半夜挣扎起来为女儿冲奶粉，可是男人本来就觉多，工作又紧张又累，他不是半夜没起来为女儿冲过奶粉，但是次数有限，生女儿后，医院照顾她凌曼茵值夜班少多了，偶尔凌曼茵值夜班窦志航在家，他绝对会异常清醒的听见女儿的声音：“妈妈，亲亲喝奶。”

那时候窦志航会和一只豹子似的一跃而起，奔向准备好的暖水瓶和奶粉，窦翰文和许晔曾提出凌曼茵值夜班的时候他们帮着晚上带亲亲，可是窦志航拒绝了：“我一年赶不上自己照顾女儿几次，我可以的。”

亲亲喝奶粉的时候，窦志航会把小宝贝抱在自己凌暖的怀里，一边和女儿说话：“宝宝饿了？乖女儿多喝奶啊，妈妈值班去了，是爸爸给你冲奶粉，下次记得叫爸爸。”

亲亲朦朦胧胧享受父亲凌暖的怀抱，吃着香甜的奶粉，一会就吃完也基本又睡着了，窦志航不会再把女儿放到小床里，他会把她抱上他们夫妻的大床，检查一下纸尿裤需不需要换，如果需要换，他会相当熟练的为女儿换好新的干爽的尿裤再安心的睡去。

他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半夜喝完奶粉的亲亲突然拉了臭，打开纸尿裤一摊黄灿灿之物，窦志航差点蹦起来，他岂能容忍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泡在这黄灿灿之物里，他抱起孩子就奔卫生间而去，迅速扔掉尿裤清洗孩子，亲亲被凌热的水弄醒了，睁开大眼睛看着爸爸就哭，同时还妈妈妈妈的叫起来。

窦志航吹口哨哄女儿，不灵，孩子继续哭，他怕孩子哭醒不远处的爷爷和姥姥，迅速的包好女儿，抱着她在室内转圈哄：“亲亲乖，亲亲乖，妈妈天亮就回来抱亲亲。”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窦志航后背都汗湿了，把女儿放到床上，他也一觉睡到天亮，值夜班的凌曼茵早晨回到家，看见女儿趴在爸爸身上睡着，被子都踢光了，下身只穿着一个纸尿裤，好在是初秋，不很冷，窦志航一只胳膊搂着女儿，被子也就盖到腿上，她赶紧为他们父女盖好被，洗漱下自己上床休息，却惊醒了窦志航：“曼茵，你回来了？”

“嗯，昨晚你辛苦了志航，亲亲还乖吗？”

“乖，她很乖，就是半夜拉臭，我给她洗醒了，她哭了找你，后来我又把她哄睡了。”窦志航想表表功。

凌曼茵把头也拱进丈夫怀里：“嗯，她一岁前经常这样，会半夜边吃边拉臭，只是你不知道，我不忍心叫你起来帮忙。”

窦志航突然觉得像被电了一下，楞住了，和妻子相比，他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女儿一岁多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女儿一岁前，经常出现这样的事，自己却一无所知，他搂紧怀里的小女人:“曼茵？”

他低头吻下妻子的额头，“辛苦的是你，多少个夜晚都是你守着女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你在我们母女身边，我就很安心，看着你甜甜的酣睡，我挺开心的，我能很快哄好孩子，我怕孩子吵醒你，你需要良好的睡眠。”

“你也需要啊。”窦志航哽咽起来，“你并不比我轻松，一晚喂奶几次，白天还要上班。”

凌曼茵微笑一下：“可是我再累，工作不危险，你的工作危险，所以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窦志航拥紧她：“昨晚我和妈聊天，我说有了亲亲，她和爸没少帮忙，岁数大了很辛苦。妈说你和曼茵都比我们辛苦。都说女人很有韧性，我现在明白为女则柔，为母则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的曼茵现在真的是条女汉子。”

“我是女汉子？”凌曼茵虽然困，还是好奇的追问一句。

“你别误会，这是夸你了不起。”窦志航也笑了，“我们大师兄郑队从你把我从河里救出来就叫你女汉子了。”

“郑队真可恶，我哪里像女汉子？”

“曼茵？”

“嗯？”

“我一直没问你，当时你害怕了吗？我那个时候偏偏撞晕了。

“没时间害怕，我知道我们被水冲进河里了，意识很清醒，回头一看你那样子，只是本能的想救出你。”

“可是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我一直感谢那台撞碎我们车玻璃的小汽车，要不，我们也许真的就一起没命了，也就没有了亲亲。”

“嗯，你那台途观饱经沧桑的。”

“不要忘了窦队，我取得过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的资格。”

窦志航揉揉凌曼茵的头发：“女汉子，你累了，值夜班辛苦，先睡会吧，我今天休息，我带着亲亲好了。”

这时候亲亲被他们说话也弄醒了，她从爸爸身上往上爬，去亲妈妈的脸：妈妈，亲亲想妈妈。

凌曼茵赶紧抱起女儿：“妈妈也想亲亲啊，亲亲昨晚和爸爸在一起乖吗？”

“亲亲乖。”

窦志航满眼柔情的注视妻子和女儿说话，这两个人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们三个人的生命已经凝结在一起。

窦煜是个大胃口的孩子，姐姐当年饭量很小，他不，他一次能把妈妈的奶水两边吃尽，似乎还意犹未尽，不到半岁，他就不得不加奶粉了，能吃加上先天体格好，他长的也很快，姐姐一岁半穿的小马甲，他十个月就能穿了，很多事都让凌曼茵惊叹不已，男孩和女孩区别真的是太大了。

男孩子和女孩子当然有差异，但是身材这点差异其实不算什么，生了窦煜后给凌曼茵最大的感触是，带一个班的亲亲都不会比带一个窦煜累。

首先窦煜很胖，几个月就二十多斤，抱着他特累，其次，孩子很缠人，对她是相当依恋，有点事看不见她就哭，亲亲小时候也哭，但是饿了冷了尿了拉了才会哭，窦煜不，他没事把哭当练肺活量似的，一岁前总爱扯着嗓子哭。生完窦煜，她在家带儿子六个月，窦翰文那年正好退休了，他后来成了带孙子的主力，窦煜后来和爷爷是相当的亲厚，这是后话，在家这半年，凌曼茵很快就被宝贝儿子累瘦了。

窦怡那时候已经三岁多也省心多了，有时还会主动帮着妈妈爷爷奶奶拿个纸尿裤什么的给弟弟，或者帮着给弟弟拿奶瓶，她很快能像模像样的给弟弟喂奶粉喝，有一次妈妈正要给弟弟喂奶粉，在外地出差的爸爸来了电话，凌曼茵看到女儿正在小床玩的很开心，她把女儿抱到大床上，又把窦煜放到她怀里：“乖，你试试给弟弟喂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