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溯流（十）（1/2）

“我这算，自作自受吧，是我错了。”

她未曾见上官霜如此悲伤。

回到车里的他像个落魄的游子，失了回乡的勇气，这时他又把手放到中间的地方，她以为这一次是真的要冒烟了，可是他只是打开水杯，喝一口水，重新启动车。

“请你以后不要再揭伤口撒盐了。”上官霜没有看她，回到欢乐的脸。

埋了这么多东西，还要装快乐给别人看，真可悲啊……

幸好她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不必像他那样，遮遮掩掩藏掉自己所有的心情。

在受到伤害之后还要装作自己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了解方凌音吗？”萧韧雪又试图和他说话。

不过上官霜做了一个话题终结者直截了断：“并不。”

“我很好奇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经常梦见她曾经拥有过的记忆，或者是梦境，那种东西真实到让我无法去相信，到底，我是她，还是她是我。上一次拍卖会那时候我梦见了她和千殒尘的记忆，我还看到了上官影雪失落的样子，果然爱一个人是无可救药的。”她笑了一下，好像那就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千殒尘和“她”一起挤在那个小房子里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那个人弹着钢琴，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舞台上。然后，随着一个高脚杯的破碎，离开。

她每次看到那个人时，心里也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好像她真的喜欢他，她和方凌音合二为一了。那种兴奋和喜悦，不是一般心思能装出来的。

“和我的经历很像。”上官霜忽然在她自我思考的时候接出一句话，把萧韧雪从对方凌音的疑惑中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