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恶斗(2/2)
“嗯”佑白转身向殿外走去。
“本王要月露殿。”
佑白已然变换新衣,掩饰了右肩上的伤口,没有用蛇尾反而是双足,踏出殿外。
狼王看着佑白的背影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细听仍可察觉狼王气息稍重,显然是伤了肺腑。
霁远收起珍贵的佑白蛇鳞,抱起师尊向白王颔首:“琅叔,请为师尊医治。”
“随我来。”
三人目不斜视的进过狼王身旁,狼王亦不曾恼怒,反而颇为开怀畅意。
“今夜摆宴,喝酒,尽性。”
霁远稳步随白王走,听到狼王浮寒的笑声,搂住师尊的手,收支紧紧扣入掌心。
月露殿在苍月宫外围宫殿,一面正面苍月宫的崖壁,月露殿外有悬空外廊,正是俯瞰极北雪原的佳处。
月露殿有双层,霁远本应在一层的西殿,为照料师尊便歇在二层东殿外间。
白王为师尊疗伤两日,师尊却仍在昏迷,白王言师尊损耗过度,一招爆发神识陷入沉睡,待补足损耗方会醒来。
“师尊百年未曾踏出龙犄,何来损耗。”
“这寒毒一日不拔出,便是损耗。”
“这寒毒是何物所至。”
白王久久不语:“不曾听闻,从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寒物,简直闻所未闻,若令我来。”白王舔了舔唇角:“我,亦无法拔出,之能令其潜伏,减其损耗。”长叹一口气。
“只是你师尊即已说了可治,想来天外有天,那便好。”
霁远跪地叩首:“多谢琅叔。”
白王扶起霁远:“不必多礼,落梧既有你这徒儿实乃大幸。你好好照料,莫担心。不必相送,我还需看看那丫头。”
霁远目送白王后,踏入东殿,跪在床阶上,师尊脸上的白绫已被摘去,摆在床头。
霁远有些迷惘,他虽喜好热闹,结交朋友无数,却绝非多情之人。床上之人,他与她相识百年。他每每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交谈之时即便有几分关切,却也是冷淡到骨子。
若说师尊待他好,他亦是说不上,平日对他虽颇为关切,但实则疏离克制。若说除了师徒的名分,他较耀妩君对师尊而言多了几分,他亦不敢断言,其实这世间师傅多半如此,少数才会悉心教导,呵护备至。
若说师尊待他不好,他每每有所求,不曾开口,她定能知晓,若是和她心意,她也无不应允。对他亦是慷慨至极,便是知非剑就已是价值连城,月湖的库房他也可随意取用。虽寡言少语,却对他教导偏僻入理,从不曾不耐或自持为师长,或动辄得咎或训诫严管,百年来从不曾对他说句重话,偶有分歧也是条条明理。
他,却不知为何见师尊受伤,心里似有一团火。明明他们不过疏离做了百年的师徒,
诶,许是落梧上神面目过多,非常太过,每每觉得已是认清她一二分面目,却又觉得不曾相识,方难以冷静。
寒床上铺了极难寻的炎虎皮,虎皮之上的女子,三千墨藻铺洒,紧闭的双目之旁裂冰纹刺入鬓角,琼鼻下毫无光彩的薄唇微抿,有些许孱弱,令人竟生出几分怜惜之意,想起其身份又只剩敬畏之情。
这寒毒定是很疼的,世间能令人痛苦不堪的毒物一般都有火毒之物或者寒毒之物。可是为何他竟然全然感觉不出她在疼,连眉心都十分平整,双手都是坦然的交叠在腹部。若非微抿的双唇,那看起来睡的在安稳不过了。可是如何能不疼呢?
霁远理了理被角,坐于台阶上便开始打坐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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