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修)(2/2)
这般无视他与师尊,让他一脑门子的疑惑只能憋着,真是不尽兴。
霁远一边心中暗自忍耐,一边又提起鱼竿,这湖里的鱼真笨,千流泽的鱼就精的要命,不准备好饵或则在饵上加点幻阵迷药什么的,决计是不上钩的。
“啊呀,月莲君钓着一手好鱼,不像我平素养着他们,投个鱼食都不咋给面子。“
“昆琦君如今有伤在身,这鱼被你养出灵性,嗅到你的气息当然有多远跑多远。”
但言语这般直接真的好吗?哎,不行这些年位高权重有些习惯,这习惯不好,回家得挨揍。
“看你,脸上多有追思。”可是在追思那个凡间帝王啊。
昆琦怔了怔,这般明显吗:“离家久了,便有些思家了,真是惭愧啊。在这凡世中不过入世数十年,却觉得有些疲惫。如今诸事已毕,归家可期,就有些,思家了。”心里有些久违的酸楚,有些抑制不住,也真是的她都不见这么久了,都无人来寻她,大概真的不是亲生的:“不过在外这么多年,过的,这般狼狈,回去还不知怎么被揍呢,如今看来我竟有些找揍。”
霁远听了昆琦的话,看她脸上复杂中都半是欣喜的神色,心中有些羡慕,也不知如何接话。
“你年纪还小,我也曾去过你族,待你伤好些了就启程。到了中宇,你还需自行赶路,需休养生息。”
昆琦听了,按捺心中冲动,恭敬道:“多谢仙上。”
这位仙上如今可是开口了,心中思量,嘴上开口:“此番仙上相救,大恩没齿难忘。”
“便是无我,你也会无事。”
“仙上大恩,便是我侥幸未毙与天雷之下,可借临星台画好的阵法逃出齐京,但重伤之下未必能逃过那玉郎的追捕。”
霁远接过话头道:“昆琦君,即已在临星台布下阵法,定是有万全之策。”
“何有万全之策,不过是让旧部遮掩一二,他们跟着我本就受累,如今得了仙上相救,便不必在拖累他们。”
“昆琦君所做本就艰难,如此,已经实属不易。”她若祁连有情,为何不同祁连离开齐京,辅助与他,若是无情,这般狼狈又是为何。
看出霁远言语中有些疑惑,昆琦笑叹道:“月莲君,有所不知,当年,祁连在齐京为质,多番被人为难,我通晓些医术,也常常练些药,以此来在京中打开局面。我们妖族的心眼较少,而这齐京却是一潭再深不过的水,没有通晓人心的本事如何在其中动弹。可,终是太稚嫩,有人向我要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我挣扎许久,终被其所惑,交了出去。最后,我方知,是给,燕北王用的。”紧了紧手中的鱼竿,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霁远听后,如此,这便说的通,为何昆琦明明与祁连有情,却不随祁连离开,反而以这种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方式助祁连。怪不得,怪不得,天意弄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妖凡相恋本就无甚结果,如今他身负血海深仇,而齐朝皇室气运未尽,若无意外,他终其一生也只能隐姓埋名。便是我助他杀了齐帝,他的子嗣一个比一个残暴不仁,岂不害了天下百姓。何况燕北王之死,牵涉其中又岂止皇室。而他这一生最是敬重他的父亲,也唯有这般我才能偿还清楚。”
“君所做已是十分周全,于辰王于百姓皆无亏欠”
“不敢自专,我也时常想,若是没有我,燕北王未死,他熬过二十,就能会留在仰河,做他的燕北王世子,镇守北疆,虽不能坐拥江山,却能奉养双亲,一生平顺。虽说齐国已然式微,但如今的百姓本还可太平数十年,终究是一段难偿因果。”
“天命有数,因果难觅,昆琦君何必自责。”
“其实,我知祁连并非贪恋权势之人,与他,他宁可回到十四岁前,父母尚在,我亦不曾背弃与他。我为他所做虽多,却在那般时候背弃与他,终究,我与祁连,并非缘浅,只是情不够深。”
昆琦看着院墙上的天宇,云卷云舒,忆起当年在燕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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