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亡国（2/2）

“昆琦所为也不虚，当初祁连逃出齐京，占据俯霖关应该有昆琦的手笔。六月前已为摄政王的昆琦竟然亲自前往镇守姚城前的岑岭，坚守五月被手下将领所害被俘。如此看来二人唯有可能在齐京时有所交集，如今看来两人应并无什么。然祁连的梦境！”

“嗯。”

嗯，恩什么，没了？师尊你就没什么多说，不补充点什么，所以呢？算了，不说就不说，等京城破了就知道到底如何了。

四日后，辰王破齐京，齐宫太微殿，已是正午，禁军统领是齐帝最后一个心腹，被射杀之后就众将皆不在反抗，辰王踏进宫城，身后军队井然有序排查宫室。辰王携亲兵直奔大微殿，亦是议政大殿。

过了两座九龙白玉阶，三扇大门紧闭，打开中间大门，就看见如今的齐嘉帝就盘坐在九层狴犴金玄台上，一身黑龙衮服，仿佛台下不是夺位的判王，而是前来朝会的臣子。

“祁连，没想到一向自诩忠义的燕北王会有你这么个谋朝篡位的儿子。”

“梁清瑞，本王以为你会闻风而逃。”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孤一日在，齐国便在一日。孤岂是那阴沟里的老鼠，孤活着一日就是这天下之主。”

“梁清瑞，你以为本王还要与这等丧尽天良之徒说什么，成王败寇，本王今日踏平齐京，往日种种本王便与你一一谋算。”

“孤今日在此，只是与你谈一笔交易，历朝历代都有私库。孤把皇室私库的位置告诉你，你就放了孤的摄政王。”

哎呦，没想到这个齐帝对昆琦竟然这般好，若非听闻齐帝不喜女色，唯有三子两女，而三子一个比一个残暴无仁，且昆琦不过是个奸臣且还是个毫无破绽的男子，还以为齐帝与昆琦也有什么。

一时之间辰王不言不语，大殿之上皆噤若寒蝉。

“没想到你竟然拿出皇族私库来保一个来历不明的佞臣，不知齐元宗可能瞑目。”

“不过是一个人的死活，孤的摄政王既非皇室子弟，他活着与你又有何损失。连年征战，皇室私库与你而言可谓久旱甘霖。孤可是与你方便，听闻在岑岭，你手下的人俘虏阿琦时，都要立刻处死他。有的说什么曝晒城门一月，还有车裂，腰斩。连哪位从从长天峰请来玉师还说阿琦是千年大妖，如今身负重重业障，若要杀之需请动天雷。不过你力排众议，要在破城之日，在杀之祭国。不过孤曾听闻，你在齐京为质之时，与孤的摄政王相交甚笃。既如此，何乐不为呢。”

“昆琦他陷害无数忠良，压迫百姓，如此罪孽滔天之人，本王绝不容他苟活。”

齐帝突然从帝座上站起来：“哈哈，昆琦你看到了，祁连非杀你不可，便是连皇室私库也救不了你。哈哈。”

辰王后亲卫看齐帝已然状似疯癫，皆拔剑三寸，但笑声却戛然而止，静默片刻。辰王挥手示意，为首的亲卫侍卫长走向玉阶，走到齐帝进前，发现齐帝七窍流血，血残乌色，唇色青黑，已然中毒而亡。却面带笑意，视之令人心寒。

齐帝负手在背后，腰背笔直，方才言语并无一点颤音，全然看不出已经服毒的样子，没想到这位亡国之君竟然能做到如此。

看到齐帝的模样，那个侍卫怔了许久，反应过来跪在辰王面前：“主上，梁清瑞已经服毒自杀了。”

辰王脸顿时阴骘了下来，眉目阴寒，周遭更无人敢言语。齐帝杀了燕北王，辰王为父报仇，如今却让齐帝服毒自杀，不知如何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