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药从何来（2/2）

今日毕竟柳如烟才是正角儿，且卫灵素又才诞下大皇子，怎地也不该陪柳如烟一同站在底下受苦才是，故此，赵轩才会如此吩咐。

闻言，卫灵素不仅不开心，反而更加提心吊胆的。这到底生了何事儿，怎地会如此？

“这……”卫灵素面带难色，看了看柳如烟，又对赵轩说道“皇上怜惜妾身，妾身实在开心。本该应了皇上之意，在一旁休息的。可毕竟事关柳妹妹，妾身实在看不得妹妹如此。”

旁敲侧击的便想要从赵轩口中得知，柳如烟究竟犯了何错儿，竟要这般对待，实在让人心中忐忑难安。

“你先在一旁歇息。”赵轩蹙眉，心下有些不悦。

如此三堂会审的局面，对柳如烟来说，可真是不利啊。

“姐姐心疼妹妹，妹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姐姐才诞下龙子，皇上也心疼姐姐呀！姐姐就先在一旁休息吧，妹妹没事的。”

看出卫灵素的为难之处，柳如烟拍了拍她的手，摇头笑道。

见柳如烟如此说了，卫灵素也只得点头称是了。一双秋水剪瞳中蕴满了担忧，看的柳如烟心中一暖，竟也不那么恐慌，奇迹般的镇定下来了。

“珍嫔，顺贵嫔谏言，你偷了朕赐给她的千年雪玉参，为你母亲治病，可有此事？”见一切就绪，赵轩也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声音低沉，说出此言来，柳如烟心中一凛，不免有些懊恼，这几日真是光顾着后宫诸事了，却忘了母亲那里，竟给慕容妙月留下了这么大的把柄。

“皇上，妾身……”柳如烟犹犹豫豫，面带难色。她怎么也不能将赵泺之事抖露出来啊，否则以赵轩的疑心，赵泺必定会牵连其中。后宫的事儿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绝对不能将他拖下水，他只要潇洒的做他的闲散王爷便是了，实在不必因自己而趟这趟浑水。

“支支吾吾，言辞闪烁，想必珍嫔也是说不出来的吧？”慕容妙月冷哼一声，心中得意不已。又道:“还是快些承认了吧，免得皇上心中不高兴，治了你的误会才是。”

卫灵素却是不乐意了，她比谁都清楚这千年雪玉参是从何而来，可就因为这个，才更加担忧。

“顺贵嫔此言差矣，猫儿吃食也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人说话呢，自然是要好好斟酌一番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玉贵人似得，祸从口出竟还不知悔改。”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卫灵素为了柳如烟而露出爪牙，再不复之前的温婉娴静。

深知卫灵素情谊，柳如烟只觉得一辈子也无法报答她的恩情，心中实在暖心不已。

“你……”慕容妙月面色扭曲，美眸似火般冲向卫灵素。“贞妃好一张利嘴，本宫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了？”

今日她再也不在赵轩面前顾惜姐妹之情了，必定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惩处一番，免得所有人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去。

只是，她却从未意识到一件事儿……

“大胆！”卫灵素柳眉倒竖，指着慕容妙月冷笑不已。“你是何位分，本宫说话，也有你一个小小贵嫔插嘴的份儿？”

卫灵素也是清楚明白，既然是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了，态度也是异常的强硬，竟敢公然与在后宫盘根错节已久的顺贵嫔慕容妙月呛声，可见是为了柳如烟，也是豁出去了。

“你，你……”慕容妙月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她此刻才意识到，这人已经膝下有子，还是长皇子，已经被皇帝封位贞妃了，妃子说话，提却没有她一个小小贵嫔插嘴的份儿了。

思及此，慕容妙月双手握成拳头，隐藏在乱发的衣袖之下，面色阴鸷，如秋水寒冰般冷硬。

她好恨啊，为什么她在后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身后又有母族支持，却因为膝下无子嗣，位分竟比一个才入宫，还无母族支持的女人高。论资质，论年龄，她哪一点不如卫灵素，凭什么要居于她下？老天啊，你何其残忍？

轻笑一声，卫灵素道:“本宫明白的很，这事儿皇上既然再审问，顺贵嫔就坐在底下听便是了，何必多嘴，惹得皇上不快？”

好妹妹啊，我已经为你争取了时间，你可要快点想好对策才是啊。卫灵素在心中十分担忧。

慕容妙月被如此训斥一番，丢尽了脸面，心中恨不得杀了卫灵素，可是无奈位分低微，便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了。这心中哪里能够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