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前尘往事梦一场（2/2）

虽是质问慕容重华，可那一双阴鸷的眸子却是紧盯着颜如玉，直把颜如玉看的充满愧疚，低头不语。

见此，慕容重华忙站出来，挡在颜如玉年前，直视慕容妙月。

“不错，月妹妹，我承认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情至深处，实在由不得自己啊。我为家族已经牺牲了这么多，如今只是想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罢了，还请你成全我们。”

虽是愧疚居多，可要离开的信念却是坚定不移。如今什么都无法动摇他要带走颜如玉的决心。

“成全你？成全了你，就害了这两大家族，你以为世上有几人能抗住天子的怒火？带皇后私奔，这可是重罪，是要诛九族的啊。兄长，你怎地这般糊涂？”

为了一己之私，当真就要置两大家族几百条性命于不顾吗？

颜如玉睁大一双凤眸，充满了迷茫。

耳边还是二人争执不休，可是颜如玉却放下了包袱，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天际，仿佛是在悼念那逝去的情分……

“她说的对。”声音轻轻，如暗夜舞蝶，缥缈如烟。

闻言，慕容重华回头，眸中不可置信。

“如玉……”

见此，慕容妙月忙乘胜追击，冷笑一声，道:“颜如玉，若你还有一点良心，为了两大家族，莫要再蛊惑我兄长了。儿女私情同几百条性命相比较，孰轻孰重，你不是入宫前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吗？如今后悔，为时晚矣。”

今天无论是发生什么，她也不会让慕容重华离开的，就算是为了上下几百条的性命，她也不会动恻隐之心的。

“是啊，几百条性命呢。”颜如玉轻轻一笑，如冬去春来，化雪为春。“对不起，重华，你我之间的情分早在我入宫时就断了，我实在不能置镇国公府上下于不顾。外公，他已经年逾古稀了啊……”

言罢，泪珠便不要命的往下落，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闻言，慕容重华呆若木鸡，嘴唇颤了颤，却是吐不出半个字。良久，才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他布置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可是眼前这人，却不同意与他离开了。如何能够不伤心欲绝？

微微颔首，颜如玉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慕容重华，捏着包袱的手越来越紧。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不似现在这般清醒。你我肩头都有责任，我不能害了镇国公府，不能害了兴平侯府，更不能害了你。今日我们若是离去，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终日活在愧疚之中，我不愿看到那样的你。与其日后后悔，我情愿如今我们便从来不曾离开过。这样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痛！痛彻骨髓！

她只感觉自己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流失，痛的她无以复加。心中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苦楚，可是大脑却十分清晰。

不能，不能如此。

“你，你又这般。”

踉跄了两步，慕容重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怨气，上前一把抓住颜如玉双肩，力道之大，让颜如玉皱眉闷哼，却不挣扎。

“颜如玉，你到底有没有心？当初你为了家族选择离我而去，如今好容易鼓起勇气，你又要反悔。我当真就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些顾及，那些大义吗？”

抓住她双肩的手不断摇晃，慕容重华双目猩红，怒斥着她。

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看着慕容重华状似癫狂的样子，心中苦涩不已。

“重华，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能这般自私啊，我不愿意有朝一日，看到我们两家尸横遍野，原因只是因为你我二人想要在一起罢了。”

不断摇头，泪珠滚落，心中实在是忍不住。

“哈哈哈。”慕容妙月闻言，仰天大笑。“听到了吗兄长？你千般算计，布置的天衣无缝，可这个女人却终究还是不愿意跟你离去，你又何苦这般看她惺惺作态？还是快些随我回去，今夜之事，权当做从未发生过吧。”

看着慕容重华这般痛苦，慕容妙月心中也着实不好受。若是颜如玉只是一普通人家的小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那人是**啊，为了家族，她不得不出面阻止。天知道她方才得知此事，有多愤怒。

沉默不已，颜如玉闻言，哽咽一声，竟是低头再不言语。

重华，莫要怪我，你我非平凡百姓，肩上的责任注定不能让你我二人这般任性妄为。

“颜如玉，你当真好狠的心啊。”

对慕容妙月所言充耳不闻，慕容重华一双凤眸只是紧紧盯着颜如玉，只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可是等待他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沉默。这份沉默，让他几乎想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