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有话跟你说（1/2）

当年那个雨夜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回学校找他，被告知他已经不在学校任教了，去他家，开门的是陌生人，说租客已经搬走了。那个炎热的暑假，我拉着严欣去了江城，严欣说我疯了，我们并不知道柯老师在江城的住址，而我在街上晃了几天，想着在一个城市里，说不定可以偶遇呢？

那时我觉得江城真大。

严欣说：“姐，也许柯老师不在江城呢？”她还说：“就算你找到他了，你想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找到他了想干什么，但是他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告别。

回家后我大病了一场。

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或者我还是自欺欺人了，人家不是“出现在我面前”，人家只是碰巧来了这所学校任教而已，大学里，老师跟学生的距离还是远的很，我几周没去上心理学的课，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

阶梯教室上完最后一节专业课，我挽着丁香的胳膊，刚走出教室抬眼就看到柯凡正靠在对面教室的墙上，很多同学跟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回应，但是他只看着我，丁香叫了一句“柯老师”，他朝我们走过来，我拉着丁香走，但是路被他堵了。

“我在等你。”他淡淡的看着我。

我瞪他。

“我有话跟你说。”他朝丁香示意了一下，丁香要走，我拉着她，“我没话跟你说。”

“你们聊你们聊......我先走了......”丁香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溜了。

走廊上很快人就走空了。柯老师说：“跟我去吃饭吧。”

学校周边一个僻静的西餐厅，靠窗的一个小包厢，我们面对面坐着。

点餐的服务员走后，他才跟我开口说话：“我的课......你怎么不来？”

“不想去。”

“严宁……”

“柯老师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踌躇了一下，沉默着。

“如果只问我怎么不去上课的话，我们有的老师每节课点名，三次没到直接挂科，你可以学学他们。”我站起身要走。

“我不点名，你下学期就没有心理学了，也就一学期，你忍耐一下我，别耽误了学业。”我感觉他的语气里有种妥协的意味。

他还是那样绅士的样子，一如多年前的模样，我看着他，感觉离别的时间根本没有过去多久，我跟他，还是原来的我们。我凑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四年前，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