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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先系个鞋带。”等他们走完时，楚月突然蹲下身。

“我帮你。”言瑾风也跟着要蹲下来，却被楚月阻止了。

“别，你先走，出去等我。”

言瑾风虽然不知道楚月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一向对自己媳妇儿言听计从的他这次也不例外。

等他走了大慨十来米左右，楚月就叫他停了下来。

言瑾风一转身，一个冰凉的雪球砸面而来，在肩窝处炸开，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意识到后又立马屏住了声。

结果还是被楚月耳尖的听到了，她扔下手中的另一个雪团，跑了过来，“怎么回事？很疼吗？这个砸着很疼吗？”

“没有，只是没料到。”言瑾风绕开话题，“该回去了，不然一会衣服都湿透了，你要打雪仗，我明天再陪你玩。”

楚月听到后，乖乖的往回走，言瑾风松了一口气，结果等他们回到家，刚把小狗放下，楚月就扑了过来，扯他衣服。

这般热情的模样，把言瑾风都弄得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家已经把他领口给扯开了。

“这……这是？”楚月嗓音有些颤抖，想伸手去抹，又怕弄疼眼前人。

客厅的灯光很亮，亮得让楚月足以瞧清他肩窝处的状况，足以震得她不吭声。

言瑾风强撑起几分颜面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留下点那什么纪念吗？”

楚月拽着他的衣领，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这气氛有点沉闷，和他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言瑾风先是朝外瞟了一眼，而后才略显心虚地把头扭过来，“你也别心疼，这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不料，楚月直接对着他脑袋一巴掌呼了过去，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没关系，没关系，我让你跟我没关系，你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余父母啊，你知不知道你家红色背景啊，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去给自己打上去不了的记号，你爸知道了不弄死你。”

言瑾风攥住楚月的手，把她拉到怀里，沉声说道:“这是我的事，和他们没关系，而且，谁说去不掉的……”

“你还想去掉？”楚月咬着牙，“你就这么不当回事。”

“那你是想我去掉还是不去啊？”言瑾风无奈，只能顺着楚月头发，让她情绪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楚月躺在言瑾风怀里，抬眼就能见到左肩窝上的痕迹，那是她昨晚咬出来的，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道纹身，一道洗不掉的痕迹。

“听我说，我纹这个呢，主要是想让自己记得，在这一天时，我最爱的女孩，把她自己献给了我，那么从今以后，我就成了她的奴隶。”

“所以，给自己标一个记号。”

“那你还说和我没关系。”楚月嗓音闷闷的，有种情绪宣泄后的沙哑感。

“那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吗，从这一点上来说，却是和你没关系。”言瑾风用下巴蹭了蹭楚月额头。

“而且，我这也不是怕你想多了，有负罪感吗！”

“我为什么会想多，为什么会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