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一直都明白（2/2）

楚月敲了敲桌面，然后倾身用手掩住言瑾风的眼睛，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姿态。

“有什么话快说，你可看到了，我如今情郎在侧，实在没多余的空闲分给你。”

白洛瑟缩了一下，显然已经知道了楚月不会让身边的人离开的意思了。

而楚月，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人脆弱如小白兔的模样，心里一阵冷笑，“你这又是装给谁看呢！”

白洛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了楚月眼底未敛去分毫的讽刺，脸上的血色褪去，手指冰凉，感受不到杯中任何温度。

罢了，白洛猛的闭上眼睛，掩去眼中激烈的情绪，终归是我欠你们的。

“言老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或许是心如死灰，这次开口，异常的顺利。

楚月捏紧手中的杯子，没说话。

“你这次回来应该去找他了吧。”虽是疑问，但白洛却是用的肯定语气说完。

“如果你来是担心他将你做得事抖出来，那么大可不必，如果他要说，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把真相告诉我了。”

“你说，比起他来，我是更相信他，还是你！”楚月语调轻快，却又带着一股子狠劲。

但白洛或许是破罐子破摔，没有再因她的话有任何起浮，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副了然于胸状。

“看来就是没说了。”她抠了抠杯延，“不过也是，那样圣洁的人，又怎会吐露那般不堪的过往。”

“嘭！”一声闷响，楚月的杯子掉到了地上，但因为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没有摔碎。

言瑾风摆手，止住了侍应生过来的举动，自己弯腰把杯子捡了起来，然后牵住楚月的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捂在自己掌心。

楚月抬眼，第一次正视对面的人，“是不是不堪你比我清楚。”

“你以为，我真会信了他们的传言，你以为我真会信你在警察厅里说的那些话，不过还是谢谢你那天去警察厅，所做的苍白的辩解。”

随着楚月话，白洛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是什么让她鼓足勇气去那里的呢？

不过是有人痛彻心扉的哭喊，把本就做贼心虚的自己逼上了绝路。

可她后面又为何退缩了呢，因为那人看守所的阴森，还是因为那人的摇头。

白洛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自己在改掉的证词。

“是我不喜欢他，是我打算报复他的。”

可那人那般好，谁又会不喜欢呢！

“是，没错，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包括我那天说的也是假的。”

“真相就是……”白洛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心，“真相就是我喜欢他，他那么好一个人，谁不喜欢呢！”

“可惜，他不喜欢我，我既然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包括你，于是我毁了他。”

白洛眼底浮现出一抹疯狂，“比起看见别人拥有自己想拥有却得不到的，我更希望看到他无人能够拥有，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楚月想起第一次见面，她被几个女生堵在厕所里，那几人好像逼她交出什么东西，只见她讲一东西迅速的扔进了厕所，并按压了水箱。

然后抬头，嘻皮笑面的回到，“没了。”

楚月叹息了一声，“你到现在，都还不肯说实话。”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回答吗？”白洛眼里浮现出一抹狡黠，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那个十五六岁的年纪。

“或许吧！”楚月无声的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今天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些，那么我已经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楚月起身，走之前问了最后一句。

白洛没坑声，楚月眼底浮现出一抹无力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楚月！”白洛忽然喊了一声。

楚月回过头来，目光里一片澄澈。

白洛看着她干净的眉眼，默默的闭上了嘴，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说什么呢？说我其实不讨厌言老师，说我喜欢他，但不是情爱的那种喜欢，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说言老师当初也是喜欢你的，甚至比我更喜欢，以至于我后来想去为他开脱，想去说出真相，他都唯恐连累你，让我不要说出口。

可那时有些感情是禁忌，我不想让你冒险，不想让你们被周围人所不齿，所以我去找他，我想让他放过你，放过你们，或者等你几年。我们是高三的时候才成为同桌的，因为班里的艺体生去集训，空了几个位置，老师把他从前排，换到了我这。

刚开始，对于老师把他换到我这，我是很不满意，因为我之前同桌是个女生，突然出现个男生，还是个不怎么熟的男生，肯定不会习惯。

他可能也看出来了，就搬过来的第一天，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做自己的作业，上自己的课。

至于后来我们是怎么熟的，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可能是他给我讲题，也可能是他和周围的人都混熟了，我自然而然的就被带入其中了。

啧，本来想好好写他的，但突然发现有好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那就直接省掉吧！

后来艺体生生们回来了，他又换回了原位，换位置的那天，他有些闷闷不乐，像在想些什么，可能还是有点不想吧，我其实也有点不想他换走的，毕竟他走了，就没人给我讲题了。

我旁边虽然有个学霸，可他喜欢他的后桌，空闲的时间几乎都转过身献殷勤了，为了我那糟糕的成绩考虑，我是真不想他走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但高三了，仅此就已经够了。

所以后来，他和我说，想换回来，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但我旁边姑娘不干了，也是，一般谁想做第一排，呆在老师的眼皮子下，不过后来，她还是同意了，没办法，他一直缠着求她，而我，也在一边游说。

到现在，我依旧没察觉到他对我的心思，真的只是单纯以为，他嫌弃他同桌很吵，这是真的，他两边的同桌就像精力过甚的小女孩，整天咋咋呼呼的，我们同桌时，他不止一次向我抱怨，看着那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女孩一脸庆幸。

他再换回来后，有点变了，变得开朗了很多，心情好时，会哼唱杰伦的歌，不得不说，他说话声音一般，但唱歌是真的好听；会和我聊他的兴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