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不足道哉（2/2）

他朝着谷中十几座擂台四下环顾了一圈，锁定了一场还算有些看点的比斗，居然也开始颇有兴致的观战起来。

此时的宋言神色轻松，相比之前抓紧一切时间投入到修炼中，那种分秒必争的紧张心态，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十年时间带给宋言的磨炼，让他看起来变得从容了许多，也仿佛有了不少的底气。

他本就拥有着两世经历，不管是思想还是经验都远超同辈。而如今的他，眼神之中则是显得更加深沉，透露出一种与其外表并不相符的稳重与冷静。

不过除此之外，其眼神中竟还掺杂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冷意。

也许是在那处空间中终日看不到希望的缘故，压抑太久让他变得微微有些阴郁和冷漠，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

这大概也与他所修的剑诀功法有些关系，他知道，剑修的身上多少都会流露出一丝凌厉气息。

今早宋言在洗漱之时，也照了半天的镜子，他发觉自己的眼神透着冷冽，莫名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感，甚至让自己都生出了一丝畏惧，与进入诡异空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要是熟悉自己的人，在有心观察之下，倒是不难发现此种不同之处。

这却是宋言希望极力克服的地方，眼神可以反应内心的一切，直观的洞察一个人的心理活动。他可不认为锋芒过于外露，被人轻易看透是什么好事，这只能说明自己还没有学会内敛，不懂得如何调整心境，这是无法仅靠伪装就可以掩饰的，大概需要更多时间的积累沉淀，来磨炼内心才能办到。

不过，宋言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却是已经让有心之人看出了一些端倪。

此时对面石亭中正围坐的四个人，全部望向宋言，时而还低声交谈着什么。

“白公子，至于为什么我说宋言这小子看起来有些古怪，并非是凭空无端猜测，也是因为在下所修功法的原因。也许我感知的不算准确，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但宋言身上的气息绝对是不同于昨日，让我感到极不舒服，只希望三位可以做到心里有数，进入密境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身材枯瘦的方鹏悠悠说道，其表情显得有些不太淡定。

三个人听后，神色各异，反应不尽相同。

万明海一脸的慎重之色，似乎对方鹏之言深信不疑。他思量片刻，接口道：

“我知道方兄正修炼一种‘探灵辨息’的木属性秘术，相信方兄的感知多半不会出现偏差的，到时候我们最好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妙！”

白子渊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轻蔑之色说道：

“我倒是不怀疑方兄的秘术神通，不过区区一夜之间，宋言这小子就算是有上界的神仙点拨，又能提升多少实力？方兄的感觉没准只是他灵兽镯中那头狼麟兽搞出来的明堂。而且这小子曾靠狼麟兽灭杀过筑基期修士，身上难免会沾染着一些超出常人的煞气，方兄有此感觉也很正常。但进入密境之后，我看他还能如何逞威下去？到时这小子自然会原形毕露，不足道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