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仙谋（2/2）

历朝历代，史书工笔，哪曾见过双手干干净净，一世孤高不群的谋士。

上官无忧的事，我能说的，只有“遗憾”二字。一笔一笔，出出入入，你欠我的，我欠你的，真要详详细细地推算起来……那大概算的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我不否认我做过的事情，如今也不想为它再解释些什么。现在我对你说的这件事，对北周绝对是有益无害……”

“琐儿？你在哪儿？”

有人来了！

上官无涯也迅速隐入了枯枝交错形成的阴影中。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彼此只能靠声音来辨别。

“姐姐我刚刚看到了，这儿真的有鬼……”

“嘘……你小声点……要是教巡夜的侍卫，还有几位总管大爷们瞧见，非揭了你一层皮不可。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天子之愿尚不能成，咱们小小奴婢，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天子之愿是大愿，菩萨们为难也是有的。”少女的嗓音脆生生的，羞涩一如水中含苞待放的花影，“笙哥好，我便好，这样信女就能知道他好不好了。信女此生唯此一愿。”

……

“年轻女孩的心思，真是没办法理解。”

“谁没年轻过呢。就当作是……一个对过去的念想吧。酸甜苦辣，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孰轻孰重，孰是孰非，岁月才是最好的答案。”

两个早已不再单纯的人，立于斑驳树影之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