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袭泪(二)(2/2)
恶虺弑魂又化回了人形,脸上依旧戴着白色的面具,风吟叩拜于他,道:“主人,恭喜你的计划成功!”
恶虺弑魂伸手抬起风吟的下巴,冷笑着道:“我还差那至阴之妖,等我找到至阴之妖便可以拥有‘噬尨’之身,那天下间再无人是我对手!到时候人、魔、妖三界都受我控制!哈哈哈!”
风吟道:“风吟会助主人达成心愿的!”
恶虺弑魂道:“风吟,去唤醒他吧!是时候啦!”
夜色浓稠,梦魇纠缠。
“月流歌!”
“啊!”
华央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猛然想起黄郎曾在平央大殿叫自己月流歌,自己似乎梦见自己真的成为了月流歌依偎在千幽怀中。
她用手摸着冰冷的脸,诧异地说道:“为何黄郎会叫我月流歌?为何我梦中一直梦见自己成为了月流歌?然而这似乎又不是梦,而是某种过去的记忆苏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亮之后,华央去药坊察看伤员情况,镜空司的眼睛被薄藤治疗之后已送回了南星斋,星颜在月待的照顾下已慢慢苏醒,其余受伤的巫师也已得到医治。
华央心中暗想:“倘若镜空司一直留在药坊治疗,昨天见到的就不是他。”
薄藤向她走来,问道:“公子,听说你找我?”
华央点头,然后道:“薄藤,你是巫医,不知道能不能医治被‘无伤箭’灼伤的妖兽?”
薄藤先是惊愕,然后道:“公子为何要医治被‘无伤箭’灼伤的妖兽?”
华央便将千幽为了帮助自己而灼伤的事告知了薄藤,薄藤缓缓点头,然后道:“‘无伤箭’乃是大巫凝聚高强灵力使出的箭,一旦妖兽被灼伤就再无治愈的可能。公子,此事恕薄藤爱莫能助!”
华央失望地点了点头。
薄藤看着满脸疲倦的华央,问道:“公子,为何一脸倦容,莫非是昨夜在摩洛殿睡得不好?”
华央摇头道:“是我整夜做梦,又觉得那些梦境很是真实,似乎就是前世的记忆一般,不知道是怎么了?”
薄藤道:“你催动强大的灵力封印‘百灵兽’,体内的巨大灵力开始慢慢复苏,从而牵引了你的前生梦境也不一定!”
华央急忙摇头道:“不……不可能的……我想是我想错了,那只是在做梦吧!”她心中暗道:“一定只是我在做梦,我怎么可能是月流歌呢?我之所以不断地梦见自己变成月流歌,莫非是自己对千幽思念的缘故?”不知为何,华央觉得自己最近时常会想起千幽来,他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想念是种什么感觉,可是一旦他离开了就无时无刻不想起他,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莫非就是千幽所说的无尽相思?自己……究竟是何时对他动情的呢?是见到他的初初,还是那情起不知何时的某刻?
“对了,薄藤,不知巫医当中是否有记载如何替人类驱除妖物印记的?”
“公子说的是花袭泪吧!恐怕暂无方法,之前九歌大人也为此事找过我,但我们翻遍巫医典籍都没有可以驱除的方法。”
华央心中惆怅,一想到花袭泪将会被君王当成玩物囚禁于宫中一辈子,不由得难免感到难过。心想日后学习巫术的时候或许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便又格外留意起来。
如此这般华央在宫中学习巫术已有小半月,月待时时去找星颜不在身边陪伴难免寂寞,于是便时不时会抽空去找花袭泪聊天,一来宽慰她,二来说些各国游历见闻与她解闷。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这晚华央出宫回“禄安所”,居所内翠竹萧萧,园中花架上爬满了白色的紫藤花,千幽一袭白衣,萧萧肃肃,独自一个坐在屋顶上吹着骨埙,似乎心有所想,洁白的皓月映衬在他的身后,风吹过了他一头白发,宛若夜空中的流光迷茫。她不由痴迷起来,走过花架下的白色紫藤,似如穿过茫茫的时间海洋,她掏出自己的骨埙附和着他的埙声吹了起来。
待二人一曲吹完,他的心不由湿润起来,看她的时候眼眸中依稀有泪光,他轻声叹息,心中暗自道:“流歌,看着这院中的景物,我总会想到北越能占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想来都觉得羡慕。”
她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仰头天真地问道:“为何你吹的骨埙总是比我的好听呢?”
他微微一笑,飞身而下,似如白色羽毛轻落。
“曲由心生,随心所欲,情淡如水,入海无迹,自然好听。”
“你在宫中学习巫术,可有习惯?”
她低头浅笑,拍扇道:“不月宫内藏书众多,这段时间西宫大人教了我不少东西!”
她低头见他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道:“这些天你的伤势可有好些?”
他点头,举手笑道:“鹤隐留下来的药还不错,我的伤势已渐渐好转!”
她愧疚地道:“我来替你换药!”
二人回到屋内,华央取来药水和新的绷带,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取下手上缠绕着的绷带,见他表面灼伤已慢慢恢复,替他更换药物的时候,对他道:“虽然薄滕巫医说被‘无伤箭’灼伤的妖兽,没有可以治疗的方法,不过为了能令你的右手功力复原,我在摩洛殿认真研读医书,想找到方法可以替你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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