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更上一层（1/2）

（一）何为坦诚相待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沐杉的眼底又划过了那种异样的情愫，给她服下一枚愈躯丹：

“抱歉。”

“沐杉，其实，你早就来了的，对吧？”

“……”不语。

“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是有意要丢下你。”眸子中情愫繁多，辨不清是真是假。

“是吗？”不愧是高阶愈躯丹，夏雨柒的内伤迅速愈合，“不过，就算你是有意，我也能理解。”

挣脱他的怀抱，抱起汤圆，起身，轻抚。

“好些了吗？”

他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直接询问起她的伤势。连沐杉自己都未发觉，他的语气竟渐渐柔和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夏雨柒动动脖子，“多谢。”

“想去洞穴深处看看吗？”

“当然要去！宝贝一般都藏在这些地方啊。”

一路深入，两旁的石壁已被沐杉贴心地插上了炼灯。

“那是什么？”

穴石堆顶，一株黑色的不明植物正散发着点点蓝色的荧光。

淡淡的语气：“幽蓂草。”

“作用？”

“炼制忘尘丹。”沐杉的思绪又飘远了，“就像，冥城的忘尘水，喝下之后，能让人选择性的忘记。”

“说得好像你喝过一样。”尽管夏雨柒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却还是被耳尖的他给听到了。

“嗯，有点苦。”

“你还真喝过？”

惊讶瞪眼，不可能吧？千城也有冥界？还有像孟婆汤一样的忘尘水？重点是他居然还会记得自己曾喝过？

怀中的汤圆乖巧地眨眨眼，神识传话：“主人，如果刚刚你不幸一命呜呼了的话，就会立马去冥城重新投胎转世的。”

“啊哈？等等，汤圆，冥城？不是冥界？”

“唔，除了主人，我还真没听别人称过冥城为‘冥界’的。”

“阿柒，这里还有很多药材，和灵珠。”

“嗯嗯，行！通通打包带走！”

“……”

汤圆内心：淡定淡定！这才是它家主子的真性情嘛！

……

灵院，外院。

甲班。

“快看快看！那不是行空上神的首席弟子吗？前几日还帮着灵院值班来着呢！”

“胤师兄好！”

“胤师兄是不是来找佩琉璃的？”

“咦？胤师兄怎么去了戊班？”

戊班。

“胤，胤师兄好……”

胤长安的话依然冷冰冰：“你们班的戚霖呢？”

“戚霖？那个新来的？好像，自从今日跟着大哥……萧师兄逃课之后，还一直未回……”

“是吗？”胤长安皱眉，居然没回来？

夏雨柒，逃课还逃上瘾了是吧？

……

墨香如沐。

“阿柒。”

“嗯？”

夏雨柒缓缓抬头，抱着怀中汤圆的力度微微一紧，目光锁定了茶桌前的沐杉。

“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吧？”

夏雨柒一愣，动作一僵：“你想表达什么？”

“夫妻之间，是应该坦诚相待吧？”

“想问什么就直说，别弯弯绕绕的。”

“阿柒，你有炼丹的天赋，对吧？”沐杉看似是在把玩起手中的茶杯，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夏雨柒的表情。

夏雨柒不语，垂眸，心不在焉地逗着怀中的汤圆。

自从被沐杉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汤圆一直十分乖巧地待在夏雨柒怀里，配合着自家主人的互动，不再出声。

沐杉见她不回答，索性起身走到门口：“我不会强求，但我会等你亲口告诉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夏雨柒含糊不清的话，令沐杉不得不又收回了刚跨出门槛的一只脚，“你想知道什么？”

沐杉转身，四目相对：“只要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就凭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反问之后，又一自嘲地笑笑，“也是，你沐杉，也算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听此言，他的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亲的人，也会说翻脸就翻脸。”夏雨柒的话语竟有了些许悲伤之意，“沐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会对我坦诚相待的话，我自然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

沐杉的唇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要求，恕他无法满足。

空气中只留下一缕忧伤的气息和关门的轻响声。

神识传话。

“主人……”

“汤圆，你说，我和他，真会有互相坦诚相待的一天吗？”

“主人，汤圆不想打击你。”汤圆的金瞳变得黯淡。

“呵！原来，不止我也这么想啊……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太远了。”夏雨柒深呼一口气，“呼……汤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千城，你还会记得主人吗？”

汤圆的瞳孔放大，讶异：“主人，此话怎讲？”

“哈哈！不和你开玩笑了，修炼吧！”

（二）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