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锋芒毕露（2/2）

“明日，你可要稳住擂主一位。”

“弟子……尽量。”

“怎么？纤儿的话，很是底气不足啊！”

“弟子……弟子听闻，那佩琉璃小小年纪就打入了最后一轮比赛，很是了不起……”

秀眉轻颦：“纤儿这话，可是于之有些忌惮？”

“只是，有些不自信罢了……”

“哈！”凤紫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何必惶恐？你可是蝉联了三年擂主的梵纤啊！此次，纤儿应是要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的实力才是。”

“是，师父。”

“纤儿，你亦清楚，此次比赛，于神殿，于为师，于你而言，皆很重要。据内部消息，南城长老这次出山，好像是有意要收一名优秀者为徒呢。”

“扑通”一声，梵纤双膝跪地。

凤紫鹓眯眼：“纤儿，你这是为何？”

“弟子此生，只认一个师父！再无他人！”

“纤儿，为师并不是撵你。只是这神殿之上，你，已算是最高的炼丹师了。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南城长老的炼丹术，肯定是要比你更胜一筹的。所以啊，纤儿，为了你自己，为了神殿——”

凤紫鹓微微顿了一下，莞尔一笑，

“也算是，为了为师，一定要成为南城长老的徒弟，好好修炼你的炼丹术。”

梵纤抬首：“师父，可，弟子真不想同时有两个师父……要不，弟子就向南城长老切磋学习可好？”

凤紫鹓眨眨眼：“纤儿，如若南城长老真成为了你的师父，其实为师……还是多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师母’的。”

梵纤瞪大了双眼：“师父……”

“哈哈哈！纤儿，为师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

“好了纤儿，莫要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明日可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

“是……”

（三）醉翁之意

“南城长老可真是好生悠闲哪！”

“有失远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月落山间，闲坐竹亭落。

墨绿色的长袍，一头醒目的鹤发闲散地披在身后，仙气四溢，竟与四周景色毫无违和感。

指尖掂起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轻抿。面对来人，他始终从容淡定，不慌不忙，轻放。

抬眸，一张清秀而干净的年轻面庞，先是令人震惊而慨叹，后又使人感到一种看透红尘的淡然之意。

梵越翁捋了捋他茂密的络腮胡，毫不客气地直接坐下。

“怎么？今日，百忙之中的城主竟有空来此与我闲聊？”南城东篱优雅地倒了一杯茶，递到梵越翁跟前。

“哎呀呀呀！长老说的这是何话？能与长老在此一起听风品茶，那实在是梵某的荣幸啊！”

梵越翁满脸喜悦，忙接过茶杯。

“城主不必说这些客套话，直入主题便是。”

“哈哈哈！长老实属心直口快之人，那梵某就开门见山了。”

梵越翁伸出手，掌心一翻，一枚碧蓝色的鲛瞳散发出深幽的光。

南城东篱的眼神快速地闪了闪。

“鲛瞳——想必，大名鼎鼎的南城长老，应该还是有或多或少听闻过此物的传言吧？”

不语。

“传说此等宝物能够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呢！”梵越翁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不知长老对此物可有何高明的见解？”

“起死回生？那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令城主失望了，久居深山数年，我还真不听闻过此等传言。”

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南城东篱依然是面不改色，端着茶杯，继续自顾自的喝茶。

梵越翁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起来：“长老，难道就不对此感到好奇？”

毫无犹豫：“无趣。”

还是不死心：“长老就不想试试？”

抬起头来，清冷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梵越翁：“城主有何条件，直说便是，又何必弯弯绕绕？”

“哎——长老这就太过生疏了吧！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一枚对梵某来说毫无价值的珠子而已，长老若感兴趣，梵某绝对毫不迟疑地双手捧上！”

“是吗？”

“那是当然！还希望长老，在丹会上能多多关照一下梵某的女儿，纤儿她一定不会让长老失望的！”

“呵！”南城东篱的眼中染上一层嘲讽，却又很快逝去。

“还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城主还是收回吧，毕竟，我对此传闻着实不感兴趣。”

他似乎是急了，连连追问：“那长老对炼丹肯定感兴趣吧？为何不尝试尝试？”

语气依然不冷不淡：“城主也说了，这只是传闻，并非事实。”

茶杯见底，南城东篱意味深长地盯着杯底的茶叶：“就像这剩余的茶渣一般，如若没有事实，我也可以说它能炼制非同寻常的丹药呢。”

皱起眉头，不满：“长老的意思，是不愿意接受梵某的献礼了？”

梵越翁眯起眼，有些不高兴。

南城东篱勾了勾嘴角：

“我怎么好拒绝城主的一番心意呢？只是我近日的身体状况不佳，那三枚愈躯丹，城主恐怕是要再等上几日了。”

梵越翁立马变了脸色，皮笑肉不笑地开始诌媚：

“哎呀呀！长老这是客气了！这颗来历不明的珠子，长老当然是看不上，这就说明梵某的献礼太拙眼了……梵某实在是愧疚啊！长老眼光之高，若是有看得上或有需求的时候，梵某一定义不容辞！”

“城主真是够义气啊！”

“必须的必须的！”梵越翁擦擦冷汗，“梵某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慢走，不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