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伤重(2/2)
红菱与绿衣均摇摇头…
萧煜也不想再多问,坐在一旁,拽过秋水沫的手为她诊脉,顿时双眉紧蹙:“怎的伤得如此重?”
“她如何?”门外响起慕离初急切之声。
萧煜放开秋水沫的手,对已到跟前的人问:“谁将她伤得如此重?”
慕离初深吸一气,声音沙哑吐出一字:“我…”
“你?”萧煜瞪着双眼,自是不信:“怎么可能?你护她还来不及,怎舍伤她?”
慕离初走过去,握着秋水沫的手,自责不已:“都怪我没认出她…”
若是可以,他宁愿此刻身受重伤躺在这儿昏迷不醒的是自己!
“她到底怎么样了?”目光不离秋水沫。
萧煜也沉了脸,如实回答:“她伤太重了,除非用天山雪莲…”
慕离初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盒,交给萧煜:“我已经拿来了…”
刚才离开只是去取天山雪莲…
“你…”萧煜神色沉重接过玉盒问:“你可想好了,天山雪莲五十年开花…如今你手里也只有这一株,若是用了,你的毒…”
“什么都没有她重要?我只要她好好的…”慕离初打断萧煜,满眼通红的看向他:“她是被我所伤,若她有个好歹,你以为我能活?”
萧煜只能摇头感慨:“何苦来哉?”话落拿着雪莲去配药。
红菱与绿衣也退了出去,对榻上之人好奇起来..
慕离初握着秋水沫的手,靠近脸.心里自责不已:沫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混蛋,怎么能伤你?对不起..
一滴泪珠滴落在秋水沫的手上,十年来,再苦、痛,都未再流过泪..也只有为她,痛极于心..
“姑娘..”蓝儿照玉鸳的吩咐去探听消息。
玉鸳急忙坐起身问:“如何?可知那人是谁?”
蓝儿摇头:“殿下将那人带到了雪殇苑,奴婢进不去,不知里面的情况..”
“雪殇苑?”玉鸳难过起来:“那是我都不能去的地方..表哥怎么会?”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那人是秋水沫?若不然表哥为何见到她会那般紧张?”
回想起慕离初当时的神情,心里更加肯定了..
“蓝儿,你去盯着雪殇苑的一举一动..若见着人出来,立即来告我!”玉鸳只想亲眼看看那人,确定她是不是秋水沫。
蓝儿明白她的心思,不多问..应承而去。
雪殇苑,秋水沫半时辰前已经服了雪莲配的药。慕离初不离一步守一旁,萧煜已被青玄带去了别处歇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榻上之人发出细弱的低喃..眉头皱了起来。梦中似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又见那黑衣蒙面人..这次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在梦中不停追问:“你是谁?”
慕离初扶上她紧皱的眉头,轻声道:“沫儿..你又梦见我了吗?若我告诉你,你会如何?”
秋水沫忽然拽住慕离初的手,轻唤着:“别走..别走..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走..我不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死..”慕离初反握住秋水沫的手,想起自身的状况,心里难受起来.多想陪她走一辈子..可是这愿望对他确是难于登天!
耳边轻柔的低喃让陷入梦魇的人渐渐平复下来,紧皱的眉宇舒展开..陷入了沉睡!
清晨,一缕细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照了进来。外面亦响起鸟儿欢快的叫声..
榻上之人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流苏,随风轻摇。
忽想起夜晚的事,挣扎着起身。一阵疼痛传来,捂上右肩,轻轻晃动,缓减疼痛..
细细打量起此时身处的环境,一阵紫檀香飘来,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空气清新..
房间右壁放着一张檀木案桌,案桌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幅烟雨图,像是名画。左侧靠窗处,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把古琴。墙上还挂着一把剑..
房中陈设简单,却显华丽,雅致。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掀开被子,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双手不由紧握起来..
急忙穿上鞋下了地,扯过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
打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用手挡了挡,慢慢适应!
“这是?”院子不大,却很美..假山..流水..花草树木。还有一角的凝波竹,忽有了答案:“辰王府..”
“姑娘醒了..”
闻声扭过头,便见两婢女装扮,约莫十六七的女子,模样姣好..眉眼清秀,亦是两人美人。只见她们手里捧着衣裳和洗漱的水走了过来!
“辰王殿下呢?”
红菱对她屈身行礼,回着话:“主子一会儿便会来,姑娘先进屋洗漱吧!”
秋水沫打量着自身,头发零乱,衣着不齐,实在不易见人,便回身进了卧房..
走到了简约的梳妆台前坐下,方才发现上面摆放的都是男子束发的玉簪..慌了神,起身..再仔细打量着房间。处处都显示着这是男子的卧房!
“这是你们殿下的卧房?”
绿衣点头,拿过衣裳为秋水沫穿上:“姑娘昨儿伤得很重,殿下将您带来了这里,还叫来了萧公子..还用了天山雪莲为姑娘治伤..”
“天山雪莲?”秋水沫吃惊,自是听说过天山雪莲,疗伤奇药。生长在雪山之巅,五十年才开花..又因地处险要,更是难求。更未想到慕离初为用它为自己疗伤..难怪醒来除了轻微的疼痛外,并未感觉内伤..
“对啊。”绿衣的声音又响起,继续道:“除了幽兰苑的玉鸳姑娘,奴婢还未曾见过殿下对谁这般好过。守了姑娘一整晚,擦汗喂水,凡事亲力亲为..还..”
“绿衣..”红菱突然出声打断滔滔不绝的绿衣,板着脸:“你话太多了..”
秋水沫看向一本正经的红菱,又看向低头不再语的绿衣。回想着她的话..不敢相信,慕离初为何对自己那般好,难道仅仅是因为是被他所伤..
可是论起来全责是她,深更半夜,私闯王府,还动手劫人,按理不是应该把自己交于京畿卫吗?
玉鸳?
脑海中忽然想起这个名字。
昨夜的那个蒙面的女子吗?慕离初好像对她的确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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