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2/2）

“不论从鬼王今日的表现来看，还是还是今晚我与鬼王的谈话来看，他都应该还未察觉异样。但是我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倘若时间一长，怕鬼王还是会有所察觉。”达良一走，林静首先开口将自己的观察结果传达给其他三人。

“我派出的密探来报，周朝会派出一支军队从东北方向绕行支援王叔，所以我已同姜勇老将军通过信，他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向东拦截周朝援兵，一路从东北方正面直击鬼王坐落于山脚的军队，算算时日，应该再有几日便可抵达。”

这样一来，若是鬼王一直处于未发觉异样的状态，不出数日，我们便能将鬼王制服。可在这理应高兴的时刻，老酋长却不自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哎”。毕竟是亲兄弟吧，但是却要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心里没一点悲伤怕是骗人的。

“祖上传下来的这个顺位置是不是错了？”姜狄与姬莲则是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都坐于一旁默默喝了一杯酒，没有答话。

“阿爹，月儿只是一介女流，对这些本不应说什么。但看阿爹如此，月儿觉得，生于王族，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高地位之人，那就有责任去承担平常百姓所无所比及的重压，即使累，即使倦，但这是北戎所赋予的，要去为整个北戎的百姓负责，不是吗？顺位继承既然是古时传下来的制度，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阿爹还是放宽心的好。”

“哎，是啊！作为一族之长，本就该承担这些，要为我们北戎而尽力，看来是我老了，为了一点事就忧心忡忡。反倒是我们月儿，懂事了，看问题也透彻了，还真是有了圣女的样子。”

“月儿还小，只是一些薄见，阿爹不要笑话就好。”

“你也不必自谦。罢了罢了，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你们自便吧。”说着便让一旁的内侍搀扶着回了寝宫。

待老酋长离开后，姜狄和姬莲是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但是一整天下来，林静倒是累得不行，也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思，“阿哥，二哥，月儿也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你们也少喝点酒，早点回寝宫吧。”

“嗯。”两人应允了一声，林静便自行走出了朝行殿。来时还是大亮的天空，现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古代未经过开发的原因，天空中的星星尤显得明亮，五月夜晚的空气还稍稍带着一丝凉意，让人一下从宴会中那纸醉金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青草香，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小珍小缘提着灯在前头带路，走了好一会终于回到了她的霞光殿。

大殿内，两人在林静离开后，还在一杯一杯地喝着。林静的一番话，也许不止是对老酋长而说的，因为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生于王族，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而他们无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