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三）（1/2）

陆九的眼睑逐渐的氤氲上一层雾气。“无尽渊的那片禁域除了有关押的魔尊归离以外，究竟还有什么诱惑值得我去冒险，而一探究竟？”

天后瞬间失声，天帝在立在一旁沉默不语，而身后的星摩神将更是一言不发。

“您的心是冰做的。扎的一直期待您关心的女儿生疼，恐怕从今以后小六再也不敢靠近您了。”陆九的言语说的平淡无奇，可对天后的失望却是尽数留在那双不断滴落眼泪的双眸之中。

她曾经的确被时风幻化的书给引诱了。但这些也不足以让她触犯天规，踏足无尽渊。

据说这件事曾传了好几千年。天后自上任天帝羽化后，便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亲手放置在无尽渊深处。所以她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去一睹真正的母亲。

可她好像始终都做错了。无尽渊里根本就没有那些所谓的真心，不过只是为了骗那些神仙罢了。而她，也再也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了！

天后无言沉声的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母后一直只有心的，就算是母后的心再寒，也有化成水的那一天。哪怕是突然有一天，能够看到你眼中的小六不够完美。能够责怪，打骂！甚至温柔以对。像对待其他姐姐妹妹一样。可是……”

陆九眼中的泪已经从眼眶中一滴滴的掉落下来。让眼前的天后忍不住的想伸手为她擦拭去那脸上的泪痕。

却在出手的前一刻，顿住了。

“我错了。但我一直知道，母后的心……是怀着整个天界众生的，可这一切都被母后揽了去，还要天帝何用？！”陆九的面容，从一开始面无表情的平缓开口，直到最后变成了满腔的怨气。说的天后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着她吐露出的每一个字。

“母后生了女儿，当初却为了天界牺牲了女儿。

我不怪您……可如今我在不断的维系着这段情分。而母后非要让挑明的来说，再揭下那曾经的一道伤疤吗？那……小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滚烫的泪水不断的滴落，陆九那是可怜而冷漠的模样，让一旁的星摩神将都忍不住的想要走过来替她解围。

一旁的天帝虽然也是满眼的心疼，可他逐渐才发现，此时的局面……早已是颠倒过来了。

“小六，女儿……母后怎么可能……”天后此时再也没有了那丝威严，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伸手，想要替她擦拭眼泪。

陆九却在同一时刻退后了一大步。让天后伸出的一只手，就这么悬在半空。

“我的胆小，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从未想过要隐瞒，这件事。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太多！包括母后！”

说罢，转身面向天帝。

“天帝于我有再生之恩，我将天帝当做知己，万事……也不愿欺骗于他。所以……”

就算她承认又怎样，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难道还要妄想他们能够网开一面吗？那她又何苦非要刻意的转移话题？

现在能拖一刻是一刻，能脱身……自然不会想要留到仙界的牢笼里。

“我真的累了。母后还是与天帝多谈谈有关于天界或是这其余五界的任何琐事也好。若没有查清楚事实的真相，小六……告退！”在天帝与天后二人毫无反应的状态之下，直接离开了天帝此处的宫殿。

留下天后在天帝的宫殿处久久不能释怀。良久她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天帝。

“难道这一切……我真的都做错了吗？”

天帝与她身后的星摩神将对视，二人皆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