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嫁衣的梦 第一部 第四章（下）（1/2）

天国嫁衣的梦

第一部

第四章（下）

说着老姨的泪水在不停的往下滚落着，我眼中的泪也在眼眶中不断的徘徊着，此时此刻零零落落的泪水滑出我的眼眶，就在这时候光阴的手仿佛变得格外清晰无比。老姨说的这些话我以前都听妈妈说起过，妈妈还说过在她的心里就只有两个人让她牵挂让她揪心第一个是我，第二个就是老姨，老姨伤她伤得太重了，太重了……

只听老姨又说：“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欺骗可我仍不死心，心里总感觉他有一天会变好，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当事者迷呀！他就是属猫的不吃腥一天也活不了，那一次你爸爸来家里找我，我不在家把他和一个女人堵在屋子里，听你爸说那一天那女人吾着被子他只穿着一条小内裤……那两次我和他打离婚我带着莎雪都已经搬出来住了，还有就是有一天早晨他打我们娘俩我姐似乎是从天而降一样的破门而入，打了他两记非常响亮的耳光，然后把我们都接到家里住了1个多月，可是那两次我都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希望就是他所说的这一切都会是真的，我们也能像你们三口之家一样，也能像千千万万个正常的家庭一样的生活，可是我又都错了，我那时实在是太天真太幼稚了，现在他又变本加利彻夜不归了，都是我，都是我没长眼睛，我怎么就会和这样一个大流氓过了这20多年呢？唉，这么多年来要没有我姐……莎雪她是个女孩子呀！而且长的那么出众，是我没有管她，要不是我姐常帮着我带她，莎雪可能早就挫学了，早就学坏了，她还能考上大学而且是名牌大学，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当有一天我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你在她高三时候写给她的那几十封信的时候，我全都明白了，一切全都明白了，她现在是一名硕士生，而且在你们陈氏集团里身负要职，每月还拿着不菲的薪水，老姨打心眼里感谢你，感谢你们呀！”

此时此刻我听着老姨的讲诉，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我一下子扑进老姨的怀抱里大哭起来：“老姨您不要在说了，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莎雪是我妹妹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只要她能过得好，过得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老姨，老姨我心里好疼痛啊！……呜呜……”

窗外的天阴下来，我听到了沙沙的细雨打在窗子上发出的撞击声，我的心里真的好乱好乱，今天老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呢？也许是我在楼栋口的那番话触动她了吧?老姨真的好苦好苦！

过了好久我才把她的脖子放开，我从朦胧的视线中看到她，她眼中的泪水依然还在不停的流满脸颊，脸颊上已经有了一道道深深的泪痕，看上去十分苍老，我都不能把此时的老姨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她画上等号了。

我问她：“老姨下一步您准备怎么做呢？是和老姨夫离婚吗？”

我看见在老姨黑洞洞的眼眸里写满了茫然与不知所措。

她向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姨您可不能在这样优柔寡断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您的整个一生就都要断送在这个无耻男人的手中了，我劝您还是快点和他离婚吧！您今年才45岁呀！以后还有很慢长的一段人生路要走啊！就算您从此以后在不结婚了，那也比在过这样的鬼日子要强得多啊！”

我看见老姨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

“老姨呀！难道说这样一个薄情的坏男人您还对他报有什么样的幻想吗？老姨您的这个家里没有一丝的温暖了，我在这样的一个家里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太压抑了，我真的好冷，好冷啊！您就跟着这样一个尸体在一起生活太委屈您了，您还是跟我走吧！去我家，我家地方大有您住的房子，走把莎雪也接着，让他在这个家里带来100个女人玩我们也不管，只要他没忘了死就行了，走，老姨您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快！”

我站起身子可是老姨又说：“不，不行啊！小云你不要太充动，我不去，也不能去，老姨感谢你今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你真的长大了，老姨不能去呀！老姨已经没有脸在去面对你妈妈的目光了，我太辜负她了。”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又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要给老姨时间啊！你要相信老姨，到最后我是一定会交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老姨您在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他打您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您还是听我的吧！和我回家，然后在和他离婚行吗？老姨我怕呀！真的怕极了，我怕您会出危险，如果到了那时候一切就都太晚了，什么都来不极了呀！”

“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不是的，你不懂，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

我看到老姨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装满了无助的神情，我想不出老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却知道老姨心中一定还有她难言的苦衷。人怎么会这样呢？人活着怎么就会有那么多不如意，伤心和痛苦存在呢？‘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洒满阳光’这是一句多么美好的祝愿啊！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照不到的人群啊！那些角落，那些人就只能在黑暗的笼罩下与恐惧相伴与死神擦肩啊！多么可怕！多么可怕哪！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这是我有生以来和老姨的第一次谈话，而且这个话题又是那样悲惨听了让人有种肝肠寸段的感觉。

我台起手腕在黑暗中看了一下表，现在都已经是8：10分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好害怕，真的。我想离开这儿，离开这间阴森恐怖的房间，可是我又实在放心不下老姨和莎雪。老姨就坐在床边，房间里没有开灯很黑很黑，我看见老姨这个样子好像是一尊雕塑似的，只有她眼中的泪水是闪亮的，窗子里吹进来的微风把她的长发也随着风的吹过而微微扬起，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里更加的难过和害怕了。

风又吹过来，我打了个寒战就赶忙去把灯点亮，当我转过脸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摸着脸上的泪说：“欧，小云天都这么晚了，你一定也饿了吧？晚饭就在这儿吃吧！老姨给你做去。”

说着她站起身要去厨房，我马上拦住她说：“老姨我一点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也不饿，要这样的话我先回家吧！您要是不跟我回去的话，我只能对您在说一句‘请您多多保重啊！’我走了。”

我推开门走到客厅里，客厅里也是一片柒黑的，老姨也走出来把灯打开说：“小云啊！你别走，看天上还飘着小雨呢！”

“我不怕，您就放心吧！”

我又看了一眼小妹的房间还是关得那样的紧，好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堡垒一样，里面一片寂静，我想她可能是睡着了。

我又对她说：“老姨您多劝劝莎雪吧！她如果打开门出来您一定要给我打手机，我会马上过来的。”

她只是“嗯”了一声说：“那也好。”

说着她又从墙上取下伞递给我，我接过伞对她说：“您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您的。”

这时候我发现老姨好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小云刚才老姨和你讲的这些话你回到家觉不能和你父母讲知道吗？我是怕他们听了又会为我伤心，难过了。”

我看着老姨那瘦小单薄的身子泪又一次涌出眼眶，我抱住她的脖子又一次哭起来。

“老姨我知道您的心，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我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开她走到门口，我回过脸来看见老姨还在抹着眼泪就说：“老姨您相信我的话，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有的，只要我们努力去做了，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老姨我走了，您不要送我了。”

“小云老姨相信你的这句话，老姨相信，你走好啊！”

“您进去吧！要照顾好莎雪呀……！”

我走下楼梯走得很慢，耳边全是莎雪低沉的哭泣声，心里装满了老姨刚才对我说过的那些段人心肠的惨剧，老姨真的没遇上好人，她的前半生过的实在太没意义了，她是在悲伤，觉望，痛苦，伤心，恐惧，无奈中挣扎过来的，不，不对，应该说是煎熬过来的。她遇上的哪里是人吗？是狼，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又一次想起了周康寒，那个深深伤害莎雪的人，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薄情的男人，那个把爱情当作游戏来玩的男人，他和老姨夫如出一折，是一路货色的坏男人。想到他们我的心脏在胸腔里不由自主的抽痛着，疼的我赶紧用手捂住。好容易来到了楼栋口，我望着天空中依然在飘着和昨天一样的小雨时，我不尽有些差异了，今天是真实的吗？不会是我还睡在昨夜的梦魇里没有醒过来吧！真的和昨天好相似，好相似呀！如果这一切都是恶梦一场也就好了。

我没有打伞就走进了细雨编织成的雨帘中，忽然一阵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好冷，真的好冷，我的身子和灵魂都好冷，我打开伞没有目地的走着……

在不知不觉中我就走到了公路上，我正好看见了公交站牌，我马上就有了思维的能力，我座车去家天下超市，把车开回家吧！唉，现在都这么晚了妈妈可能又在担心了。我摸摸口袋摸出了钱包打开一看带着银行卡呢！哇！还有妈妈早上给我的钱，这太好了，妈妈万岁我去超市把莎雪刚才选下的东西都买下来，等明天我是一定要把她接回家的，在不要让她受半点伤害了，我会永远陪着她，陪多久都没关系，只要她能进快的高兴起来一切就都ok了，唉，莎雪呀！你让我太操心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802路公交车开过来，这正是我要坐的车呢！我上车，投币，车内特别清静，只有10几个人，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车里的灯光很昏暗，透过灯光我看到了那一张张陌生而冷漠的面容。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很冷淡的样子，这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凄凉，好没有人情味儿啊！我望向车窗外，昏黄的灯光闪闪烁烁的洒在我的脸上……

我座了6站就看见家天下超市前面的大广场了。我下了车。此时雨似乎已经停了，空气中好像依然飘荡着那股抹不去的雨气。我看到自己的车还停在停车场里，现在这个偌大的停车场里就只剩下几辆车了，我在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大步的走进超市。

里面购物的人已经很少了已经看不到几个小时前的那种穿流不息，人流如织的火爆场面了，我想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吧？我看看手表已经是9：26分了。就在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彩铃声来，我拿起来一看是老娘打来的就马上接听了。

“喂，妈妈。”

“小锋呀！你在哪里了，快和莎雪回来呀！已经这么晚了。”

妈妈这一题起莎雪这个名字我的心又猛地疼痛了，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唉，我在心中呼唤着莎雪，莎雪你现在还好吗？我此时心里就只有你了呀！你在哪里啊？你醒了吗？

“喂，小锋，小锋，你还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噢，妈妈我在，在听呢！”

妈妈又说：“你快和莎雪回来知道吗！你们俩准又玩疯了吧！”

“妈妈莎雪她回家了，她又被我气走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是爱她的啊！”

这句话我说得声音特别小而且声音颤抖，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妈妈听了吓了一跳赶紧又问：“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说说她刚才好一点你怎么能又气她呢！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好了好了，你也别难过了，这样是解觉不了问题的，她现在好点了吗？”

“妈妈您怎么能这样呢？我是真的伤心了。”

“好了，小峰你快说呀。”

“妈妈我是刚从老姨家回来的，莎雪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我怎么喊她，怎么敲门她也不说话。”

“你老姨在家吗?”

“在了。”

“你说说今天我是刚和你老姨把莎雪住在咱家的事说定了，你怎么可以……唉，你可真不打妈妈心里来呀！那莎雪呢？”

“我想明天上午就去把她接来，现在我想就让她冷静冷静吧！”

“那你现在在哪里呢！快点告诉妈妈。”

“我在家天下超市买点东西就回去。”

“那你吃饭没有？”

“没有。”

“那你还不赶紧回来，我把饭菜给你热上，快回来啊！”

“妈妈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您放心吧！”

我挂段手机双手抹了一下脸，我觉得自己疲惫极了，然后走进超市里转起来，当我发现我们的那辆购物车还在那里，车里的商品也一样没少的时候我又高兴起来推着它就去收银台结账，很快我就结束了这次购物，。我走出超市的大门看看天早以不在下雨了，一阵阵轻风吹过来让我感觉非常凉爽。超市外面的灯很多，很亮。照得这一快地方亮如白昼，可是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的，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好像被深深的隐藏在黑云的后面只有一丁点的白光露出来。我看了一会儿它好像又不是月亮，那是什么呢？难道是鬼怪不成吗？——别瞎说了，这怎么可能呢！我看着天空摇摇头钻进车里，我把袋子放在复驾使的坐位上，在我恍惚间看见了莎雪做在我身旁，她还对我说：“哥，车里这么暗，快打开灯啊！”

她说着就自己把车的前大灯和车内的灯都打开了，车里亮了起来，我看到她的脸上是如此灿烂的对我笑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把脸往车后面看去，见车后面是一片空荡荡的死寂。

只听她又对我说：“哥我们快回家吧！大姨可能都等极了。”

我看她看的是真真的心想她真的回来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吧！她是怎么回来的，是做公交车吗？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于是我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疼的我叫起来，她在我身边看了我这种傻乎乎的做法咯咯的笑出声了。

我看到这一情景心里一阵狂喜就问她：“莎雪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吗？你不记恨我吗？”

我伸出手去想摸摸她的长发，可是手却扑空了。我正在纳闷就听见她对我又是哭着说：“哥你太傻了，我已经和你说的那么明白了，我爱你，我要嫁给你，可你却把这一切都当做是儿戏，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被你的无意，无心，无情害死了，彻彻底底的害死了，你伤死了我的身，更伤死了我的心，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是鬼了，你刚才没有摸到我是因为我们已经是阴阳相隔了，我已经死去了，是鬼了。可是我不恨你，一点也不恨你，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做你的小妹妹呢？等到我们的来世，我一定在不要做你的妹妹了，我一定要你娶我，我好爱你，真的，我爱你呀！我要嫁给你，做你永恒的新娘子。”

这时候我又看见了在她那双以是红红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滴透明的液体，我想去给她把泪擦去，可是我看见她飘起来，而且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我以是模糊的视线里。我大声喊着：“莎雪——莎雪你快点回来呀！快呀！我不能没有你啊！莎雪，莎雪我是爱你的，是爱你的呀！没有你我也就活不成了，我的心早以被受着自则的摧残与折磨，你不要对我这样残忍呀！”

这时候在漆黑的夜空中，在这空旷的停车场里，在四面八方里都传来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