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五章 弄虚作假（1/2）

“就在初试的前一晚，陶芃来到听荷院找我，同我说她知道谁手里有初选的试题，只要出钱就可以买到，以保这次初选顺利通过。”

“何人有这等本事，竟能从看守严密的集贤院弄到试题？！”穆文康不怒自威，底下人纷纷低下了头。

“是做这样打扮的一人。”何琏雪指着室内学使。

“胡说八道，我集贤院侍学使怎会行如此不耻之事！”侍学官声色严厉，他闻讯匆匆赶来，竟听到此番言论。

“大人，听一听此女怎么说，尚且还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江乐池岔言。

穆文康看了偷摸整理衣冠的侍学官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侍学官粗眉倒竖，颇有威严。

“小女…说的是实话，我确实见到这样一人和陶芃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何琏雪略有惊慌。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陶芃和那人勾结舞弊。”侍学官语气朗朗，严肃询问。

“我…我有。”何琏雪有些结巴，不似之前畅言。“那人给了陶芃一本之前每人都有的纲目册子，册子上就有考题，四处分散。”

“此女所言的纲目册子，可有找到。”侍学官问手下学使。

“接到举报后，我们的人就查了陶芃所住的房间，确有这样一本纲目册子。”学使答。

侍学官用目光寻求侍正穆文康的意见。

“呈上来。”侍学官挥手。

这本纲目册子，乍一看确实与分发的册子无二致，但细看还是很容易看出门道的。

在每一条纲要里，都有一条不甚明显的划痕，对照当日初选的试题，竟一一吻合，如果真如何琏雪所说，这陶芃在开试前一晚就拿到这本纲要册子，那就确实存在舞弊行为。

侍学官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说，究竟是谁给你的此物？！”

陆尔雅自何琏雪进来，便低头跪在原地一言不发，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双手紧握，下巴绷紧，似在忍耐什么。

“此物，我是第一次见。”陆尔雅沉声说。

侍学官“啪”的一下把纲目册子砸到桌上。“在此礼圣祠，你头顶的是诸子百家，脚下踩的是求学问道，最忌虚言枉语！”

“我以本心道德律起誓。”陆尔雅神情坚定。

“好！”侍学官发出厚重的一声。“既然如此，那你来说。”他指着何琏雪。“你所见那人是何种模样？”

“我…我可以把他画出来。”何琏雪答。

“很好，拿纸笔。”

自从侍学官赶到，穆文康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在观察，在试图把这叫陶芃的，和他脑海里的某一处记忆重叠，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江乐山自侍学官到来，更是一言不发，做好他的记录。这个侍学官与他的父亲平级，他不可逾越。

而陆尔雅，则呼吸渐粗，要她无动于衷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她自出生以来，不论与谁相交，都是真诚以待，还从未遇过这种背后插刀，倒打一耙之事。

待何琏雪把画像完成，侍学官吩咐：“去找。”集贤院上上下下八百余人，既然能拿到试题，定与内部的人脱不了干系，趁此机会，肃清此等有失集贤公正的决疣溃痈。

侍学官余光瞟向侍正，见他正在沉思，试探地问：“大人，您公务繁忙，接下来的事就交由在下，此事查清后定第一时间上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