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体验（1/2）

日记：五金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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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起床，七点二十出门，在小区外的大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然后边吃边走到中介所。

七点四十中介的面包车会载着我们去工厂报到。一同前去做临工的有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三四个女人。

司机将车门打开，招呼我们上车。大家便慌里慌张的向面包车里挤，待我再上车时，车里已经没有座位了。司机说，座位下有小凳子，让我拿出来坐。我弯腰低头将座位下的折叠凳掏了出来，憋屈的坐在大家的中间。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便到达了工厂。

司机给大家每人发了一个红色的袖套，上面印着派遣的公司名，然后对我们说，“大家都把袖套带在胳膊上，然后跟我进公司集合。”

司机领我们进了公司，交接给了一个矮胖子领班。领班负责给我们安排工作。

我被安排到一号冲床前。领班示范性的冲压了几个样品给我看，然后说，“你这是第一步骤，得做快一点，不然后面的速度就会被拉下来。”

还没开始，我已经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试着将直径十几公分的圆形铁片放进高大厚重的冲床模具中，由于没接触过这类机器，我很怕它会突然自动压合，夹断我的手指。领班见我畏缩的模样，便说，“冲床是靠两个按键控制的，不会有危险的。放心操作吧。”

我虽知如此，但还是心有顾虑。见那领班不悦的脸色，我心一横，暗自打气道：“陆伟，像个男子汉吧！”

我把铁片放好后，按下拳头般大下的绿色塑料按键，冲床“轰”的一声压合，原先的铁片被压成了碗状的半圆形。

看着压成形的工件，我的内心竟升起了一丝成就感。

十点的时候工厂打铃休息十分钟，上厕所的上厕所，喝水的喝水，抽烟的抽烟。其实十分钟根本不够用，冲压的工件都是泡过油的，带着手套拿工作时，手套慢慢的也就被工件上的油给浸湿了，一双手大半都是油污，洗手的水龙头只有一个，排个队就得排上五六分钟，洗手的东西是一种白色的颗粒物，洗两三遍也无法将手洗干净。待上完厕所，上班铃声便响起来了。我连口水也喝不上，而且还没人通知我带水杯，意味着我这一天也休想喝水，如果渴到不行，就只能去喝自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