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眼一步一算计（2/2）

“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第一见到你就是在你爹娘遇袭那次，那次我一直隐藏在树林中，你们在悬崖边时，我向你射了一箭。”故离饮了口茶，稍作停顿，看着初雪的反应，那是初雪的噩梦，她记得应最清楚。

初雪当然记的清楚，那场景这么多年来反复入梦，每一个人，每一下挥出的刀，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十一背着她一路逃到悬崖边，前是绝地，后有追兵，两人犹豫着不能抉择之时，曾有一只箭破空而至，却只是在初雪的肩膀划出了一道伤口，竟然射偏了，之后初雪和十一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山崖。

“原来那支箭是你射的，够偏的。”初雪明白了故离为什么要给她讲这个，故离是在明确的告诉她，他确实是当年任务中的一员，初雪在他这里是可以得到答案的，当然了，也需要耐心。

故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喝茶，他当时和十一初雪想的一样，跳下悬崖至少还能博上一把，他是个杀手，比起两个孩子自然更快的有了决断，然后就未加思考的射出了那一箭。

“我第二次见到你，是在三途山。”三途山是朱楼的总部所在，位置偏僻，从山下到山上一路机关重重。初雪当年带人操控蛊虫大军，轻而易举的就攻陷了朱楼，手刃了前楼主破军。

“当时你一袭红衣，一步一步，像是地狱里走出的索命修罗，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当时的初雪让故离惊讶又惊艳。

惊讶于她不仅活着，竟然强大到能轻易的将朱楼踩在脚下，惊艳的便是她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似要屠尽一切的气势，这样的人才应该是是属于朱楼的，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不死不休。结果那一次初雪只是杀了楼主破军后便翩然离去，并称只是私人恩怨，不涉及到其他人。

朱楼在短暂的内乱后有了新的楼主，一个杀手组织哪里有报仇这种说法，初雪销声匿迹，朱楼也是平静无波，两方就这样在不声不息之中达到了一个平衡。

“第三次见面时在灵隐寺。”灵隐寺之事至今还不足一年，故离自觉没有必要多说。

他没有告诉初雪，初雪在风月阁挂牌他就已经知道了，刺杀老夫人的任务故离就是因为猜到初雪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才会接的。他在风月阁观察初雪的时候发现她没有武功，但是在三途山那次初雪明明是有武功的，为了弄清楚才通过老夫人那里逼迫初雪出手。

故离必须要知道初雪用尽全力能达到什么地步，才能更好的设计控制她留在自己身边。结果让他发现初雪的武功是一种特殊的手段催发出来的，而且似乎对她自身有极大的消耗，所以想来不到生死关头她是不会用的。

“你我之间难道不是有缘么？”故离戏谑。

不想理他的话，初雪端起茶杯要喝茶。故离在初雪刚抬起手的一瞬间飞快出手，轻巧的摘掉了初雪脸上的面具。初雪今日是男装，自然带了面具，此刻却到了故离的手中。

初雪一愣，她脑中闪过殷长卿摘自己面具的画面，那个人似乎很不喜自己在他面前带着面具，每次见面都会出手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初雪闭了下眼睛，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个人，现在可不是能分神的。

“看来得说点你感兴趣的了。”初雪只是有片刻的失神，故离依旧是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