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2/2）

“景笙……可不可以……”可以什么，陪我复仇，陪我一起走下去。这些话，她怎么说出口，她背负的东西，从来都太沉重。而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牵挂。

南宫凝琦低垂着头，温景笙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鬓角，“对不起，我不行，凝儿。”南宫凝琦的身形一僵，无声地弯了下唇角，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凝儿，我……”温景笙看她死死的盯着自己。要解释什么？不是故意放开她？不是故意丢下她？可是事实如此，一切解释都苍白无力。

“我没事……”南宫凝琦推开他。

怀抱空落的那一刻，温景笙心如刀割，只是他……不能再上前。

南宫凝琦神色灰败，忽然歇斯底里地哭喊叫嚷。

她手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刀，温景笙怕她伤害自己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南宫凝琦被心魔所控，狠命挣扎，失手刺伤温景笙。

温热，湿黏。

南宫凝琦一个激灵，忽而惊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殷红的血，远离温景笙，一步一步后退。

“凝儿，别退了。快回来！危险！”温景笙看着下边的海，心里砰砰直跳。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语，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毫不犹豫割断了敌人的喉管，她想活下去。心间冰冷，毫无波澜。她年少掌权，靠的不是糖果，而是血腥和白骨。唯一的一丝柔软，如今也不得不放弃。

南宫凝琦坠入海中，她会水，却不肯自救。也许，那一夜，没有温景笙，她会沉尸海底。老天爷何曾厚待她。

只一眼倾覆，相思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