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赢钱（2/2）

程清宛道：“我问她们一帖多少，一个说五两，一个说十两，还有说二十两的，我只好取中间数了。”

王锦云道：“事先商定好的事儿，不能怪你。”又问赵凝儿：“二十两一帖，必定是你说的了？”

赵凝儿摇头道：“你猜错了。”

坐在对面的纪舒撇嘴道：“是我说的。不过几百两的银子事儿，哪里值得说道了？你平日与人玩双陆，最少都要六十两一帖。”

王锦云失笑道：“你这是甚么话？我又不是来讨嫌的，你们输多少赢多少，与我无干。至于我敢赌六十两一帖，那定然是因为有把握，最差也能让胜负持平。”

她看向程清宛，“以往不知你也是棋中高手，不如趁此机会，咱们两来玩几局？”

“哪有精力再玩儿？”程清宛笑道：“出来许久，是时候回去了，你若想替赵妹妹讨回那串玉珠，明日可登门，我必扫榻相迎。”

纪舒见她站起来了，忙问道：“我也去得？”

“都去得。”

程清宛转身与众人告辞，就要离去，王锦云作为主人，亲自把人送到门外，看她坐上马车。

马车离了京郊，驶入城门后，不回宁国府，而是去了凝香坊。

坊里，纷娘正在招呼客人，瞧见程清宛走进来，连忙让来全代为介绍，自己领人上二楼。

二楼隔了个小间，素日用来招待贵客，纷娘取出两只干净的白釉茶碗，倒了茶水，“不知姑娘来的早，我把人约在未时，您先坐一会儿？”

程清宛不忙吃茶，而是道：“先看看账本。”

她特意来早，便是想先看账，再谈生意。

纷娘忙将准备好的账本呈上，程清宛一页页翻看，在心里默默核算。

账本不厚，不多时便对完了，她没有合上，而是倒回去看。

纷娘站在一旁，见她反复地翻看那几页，忐忑道：“早先我为了打开名气，送出好多份人情，那些太太若有用了觉得好的，之后再来拿，有的付了钱，有的不曾付。这账，就成了烂账。”

程清宛一言不发，纷娘觑她脸色，叹气道：“人情往来必是少不了的，姑娘若是介意，从本月起，这些就记在我的账上，由我来承担。”

“从前的就罢了，往后必不能这样糊涂。”程清宛合上账本道：“你想把香坊做大，那必然是要有规矩，有条理的，小打小闹可不成。今儿咱们就把规矩定一定，店里的事情你最清楚，你先来说？”

纷娘见她不算旧账了，面色稍好了些，加之她那番话确有道理，心里就愈加诚服了，“姑娘说的句句在理，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只能按照店里的现状来讲。”想了想，道：“往后不管是送人情，还是拉旧客，每回送出的香料至多四样，每样不超过两个，且不可与之前的重叠。送礼名单皆记在册上，送了三回仍不来买，之后便不再送了。”

程清宛点一点头，“不管新客旧客，东西皆按原价售卖，所购超出五十两，打九折。”

她先前不指望这香坊挣钱，也就由着纷娘小打小闹了，可进了宫，花钱如流水，如今正是缺钱时候，该挣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两人正商讨着，忽然听见楼梯口处，来全拉长了嗓子喊道：“纷姐，您约的客人到了。”